静谧宽敞的场地中，顶部天窗透下一片明亮。
听到如此回答，程丹青很是不解。
“虽说时间过去已有二十余天了，但萧兄向来办事谨慎，应该不会出岔子吧！”
他如今对萧遥所办之事有绝对信心，遇到难事定能化解。
乘风摇了摇头，淡淡说道：
“昨日训练之时我莫名感到一阵心悸，仿似有什么灾祸要发生一般，但很快又消失不见，不知为何！”
昨日？
萧遥心中稍动，被项禹追杀那会？不会这么巧吧？
沉寂了一会，程丹青拍着他肩，安慰道：“晋升之事在即，咱俩专心办好萧兄交待的任务即可，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虽然他们实力尚可，但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难度还是颇高。
“恩，我尽量调整好情绪，绝不会让萧哥失望的。”
乘风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
闻听此言，程丹青面露犹豫之色，轻声道：“自相识以来，我脑海中有一个问题挥之不去，想问你很久了，今日可否为我解答一下？”
见他如此郑重，乘风稍稍坐稳身子，道：“都是兄弟，别藏着掖着。”
“我觉得你对萧兄的依赖太重，缺乏自己的主见。”
程丹青神情已是凝重，“我这并没有褒贬之意，只是觉得刀修如果太依赖某种东西，日后必会因此受到牵累。”
在他看来，乘风的天赋很不错，性格也豪爽。
可一旦遇到与萧遥相关之事，他往往会恼怒交加，冲动行事。
“正如当初两次被百里飞扬设计得逞之时，若不是有萧兄的帮助，我二人或许都将殒命。”
程丹青娓娓道来，求教道：“因此，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信任萧兄？”
这是一个敏感话题，若不是坦心交腹之人不可轻言，否则很容易被人认为是挑拨离间。
果然，乘风听完面露凝重之色，诧异地看旁人。
“他是我大哥，我信他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乘风答得理所当然。
“可否再具体一点？”
程丹青再问。
乘风沉默片刻，似乎在整理思绪，随后缓缓开口：“我从小无父无母，是被我师傅一手带大，他老人家教我修炼，带我杀人。”
“虽然被冠以“邪修”之名，但我保证，所杀者多为恶人，并没有做过那种天怒人怨之事。”
“至于我大哥，我将他排在第二位，自铁云城结义之时起，我就将他视为我的弟兄，性命相托的那种。”
说到这里，乘风的眼神变得坚定而明亮，那是对萧遥深深的敬仰和信任。
“可是你不觉得有点崇拜过头了吗？”
程丹青小声嘀咕，“此前我还记得初见时你眼中的锋芒正盛，热情至极，而此刻我觉得你就像是萧兄的·····”
他貌似有点不敢说下去，尴尬地看着乘风。
“像什么，说吧！”
乘风毫不介意，道：“是与不是，我自有分辨。”
“傀儡亦或者附庸。”
说完，程丹青神情略显紧张，将手搭在乘风的肩膀上。
“我认为，兄弟应该是相互独立的，即使分开也能成就一番天地，而不是以萧兄为中心，他叫你干嘛，你就要干嘛，那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