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缓缓抬起头，望向面前的哥哥，眼神颤抖。
平日里犹如璀璨星辰般的双眸，此刻已经水雾弥漫。
眼眶中的泪水，仿佛不堪重负，顺着她那白皙细腻的脸颊，缓缓滑落。
她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话是从往日那个温柔的哥哥口中说出来，双手下意识的捂住脸颊。
但眼泪依旧不争气的从指缝夺眶而出。
“如果连杀死我的觉悟都没有的话，那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个花瓶好了。”
叶悠嗤笑一声：“拯救世界，不过是个童话里的笑话罢了。”
他张开手心，混沌的黑洞席卷而出，少女体内刚刚升起的一抹微光也被黑洞吸走。
做完这一切，叶悠再没有顾及昔日的兄妹情分，转瞬间便化作漫天黑羽，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下少女一人跪倒在地，泪水顺着她精致的下巴滴下，无声抽泣。
不知过了多久，少女的手臂缓缓颤抖，语气哽咽，像是吃力般一字一顿道：
“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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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某座废墟穹顶，九月纱奈怀中搂着一个白发女孩，眺望着下方的一幕。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她美眸轻眨：
“你还真是关切你这个妹妹呢。”
在她身后，一道道黑羽如枫叶般飘舞，逐渐化作一道修长的身影。
“粑粑！！”
白毛女孩像是嗅到了什么，头上的两根呆毛竖起，张开四肢宛若树懒般黏在了叶悠的身上。
叶悠揉了揉女孩的头发，面色淡然的仰头望着凄凉的月色。
“引火烧身，不怕到时候真的烧到自己身上？”
九月纱奈笑着对叶悠道。
她多少能看出叶悠的想法，无疑是想要将顾白樱的仇恨转移到自己身上。
少女几乎在一夜之间经历了父母身亡、挚友背叛、兄妹反目等种种悲惨。
这种精神状态下若是没有什么寄托的话，可是很容易就陷入崩溃的。
于是叶悠便打算以仇恨为载体，让自己充当妹妹心中的“寄托”。
“不会的。”
叶悠淡淡说了一句，像是回应，又像是在自语。
“你现在，表情真是越来越少了。”九月纱奈微微蹙眉。
“粑粑，我想吃那个......”
小十七张开手，做出了一个捧花般的手势。
叶悠张开手掌，一团幽深的黑色旋涡宛若火焰般出现在女孩面前。
少女登时眼冒金星，徒手抓起黑团像是般吃了起来。
“十七，能拜托你帮个忙吗？”
“什么？”小十七眨巴着眼睛。
“能帮我，照看小樱吗？”
叶悠说完，便很是认真的看向女孩。
“粑粑，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小十七歪着脑袋，眼里尽是懵懂。
“不，你可以的。”
叶悠又一次说道，直视着女孩的眼眸。
仿佛有一阵无形的寒风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