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股恐怖气息的席卷之下，空间中传出轰鸣之音，就好似有着风雷在涌动，整座大殿都开始了疯狂颤动。
老者眼眸中闪烁出一抹极致的寒光，下一刻，他身上气息收敛，大殿恢复平静。
他看向外面，平静道：“来人！”
一名修士很快迈步而入，躬身俯首，战战兢兢，“见过尊者。”
尊者！
这在东玄宗，是唯有修为达到渡劫境之上，才能够有的称谓。
否则，根本就没有资格称之为尊者。
即便是放在东玄宗，这样的强者也不是很多。
九座神山，每座神山最多也不会超过五人。
由此可见这老者的地位之尊。
老者看向那名修士，淡淡道：“你去调查一下无边城发生了什么事情。”
“顺便再去查一下，近日里宗门内是否有什么大事发生，是否有尊者或者渡劫境长老及弟子离开宗门。”
“是！”那名修士点头应是，随后躬身离去。
老者抬头，看向无边城所在方位，呢喃道：“聂无边竟然被杀了，究竟是谁做的，难道当年的事情败露了？”
“聂无边都死了，那个妖女还活着吗？这究竟是意外，还是发生了什么本尊不知道的变故？”
他呢喃着，双手开始迅速掐诀，眼眸中更是闪烁出了一道道神光，仿佛是在扭转乾坤，逆流时间。
他施展出大神通术，想要看透一切，算清一切，但却始终无法成功。
在他的眼前，就好似有着一层迷雾遮掩，一切都被隐藏了起来，朦朦胧胧，看不太清。
隐约之间，他似乎是看到了一个背负神剑的绝世身影。
那道身影无比的伟岸，气息更是震天动地，一剑斩出，星河坍塌，苍穹破灭。
但是很快，那道模糊的身影却又变成了一尊魁梧霸道的魔神，魔神头顶天，脚踩地，顶天立地，霸道无边。
他站在那里，只是一拳，便轰塌了天地，荡灭了苍穹，神力通天，不可匹敌。
老者看到这里，脸色忽然一白，然后便是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喷出了一口精血。
他那宛若深渊般的眼眸中，更是在一瞬间溅射出了无数血液，双瞳都差点瞎掉。
“那是什么级别的恐怖存在，怎么会这样，难道聂无边的死与此人有关？”
他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简直难以置信。
要知道，他可是东域的顶尖强者。
哪怕就是放眼楚州，乃至整个九州，都绝对算不上弱，无论走到哪里，那都是一方霸主级别的人物。
而今，他只是想要窥探一些无边城的情况而已，竟然便是遭到了这种反噬。
由此可见，那道模糊的身影，究竟是有多么的恐怖？
他简直都不敢想象。
“不对劲啊，那样的强者怎会降临无边城，而且还杀了聂无边？”
“难道他是恰巧路过，聂无边又恰好不长眼的挑衅到了他的头上，所以才随手为之？”
老者百思不得其解，却是再也不敢去窥探。
至于那个妖女的情况，他是一点都没有看到。
因为在他推算之时，整片天地都已经被那道模糊身影填满，再也容不下其他。
就在这时，先前离去的修士躬身进入，老者立即恢复了高深莫测的威严表情。
只是，他面色苍白，双眼染血，怎么看都有些不太正常。
那名修士看到这一幕，差点都被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