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啪——
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屋内炸开，容北书的头猛地偏到一侧，脸颊迅速浮现一道掌印。
他愣了一息，再缓缓转过来，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再打”
墨玖安没有犹豫，抬手又是一巴掌，力道比先前更重。
他的头再次偏了过去，片刻后，他慢慢转回来，眼神依旧冷冽，声音却带着几分挑衅：“再打！”
“容北书！”
墨玖安怒喊他的名字，但这一次，并没有起到警告他的作用。
他忽然伸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一时挣脱不开。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袖口滑入，精准地摸到了那把藏在宽袖中的短刀。
刀柄冰凉，落在她掌心，而她的手背却温暖无比，那是来自他的温度。
他竟控制着她的手，将刀尖抵在了他心口，目光幽暗如渊。
“要不用这把刀”，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决绝，“直接刺进这里”
她的手腕被他牢牢控制，刀尖紧贴着他的胸膛，只要再往前一寸，便能穿透他的血肉。
墨玖安睁大了眼，手指微微颤抖，眼中怒火与慌乱交织。
“你……”
她的声音哽在喉间，刀尖下的心跳顺着刀柄颤动她的掌心，沉稳而有力。
他盯着她，目光如炬，仿佛要将她烧穿。
“怎么不动手？”他低声问，语气不容置疑。
屋内静得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双方谁也不认输，僵持许久，他心口的冰刃迟迟没有推进半分。
他盯着她，倏尔手上的力道一重，带着她的手猛然向前推送......
刀尖刺入胸膛的瞬间，容北书的眉峰微微一蹙，唇间溢出一声极低的闷哼。
墨玖安瞳孔骤缩，猛地抽回手，短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你疯啦！”
墨玖安的声音陡然拔高，她扑上前扒他的衣领，颤抖的声音满是慌措，“有没有伤到？让我看看！”
可她的指尖刚触到他的衣襟，却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
她愣愣抬头，只见他眸底暗潮翻涌，怒火与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吞噬殆尽。
“容北书，你让我看看！”
她话音刚落，他就猛地捧住她下颌，低头狠狠吻了下去。
他的唇冰冷而霸道，几乎带着惩罚的意味，碾过她的唇瓣，撬开她的齿关，攻城掠地般攫取她的呼吸。
她的挣扎被他轻易压制，手腕被他扣在胸前，刚好落在方才刺中的那个位置。
指尖触到一抹滚烫的血迹，墨玖安心头猛地一颤。
“唔！......”
她满心焦急，担忧他的伤势。
可他的吻却愈发激烈，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不甘与压抑都倾注在这一刻，根本不给她一点挣脱的希望。
她的呼吸渐渐紊乱，指尖无力地蜷缩着，最终缓缓闭上眼，任由他的气息将她彻底淹没。
封闭的屋内，不只有急促而沉重的呼吸，还有唇舌辗转的暧昧声响。
案上的茶碗碎了一地，刺耳的声响都不足以唤醒二人。
墨玖安只来得及勾住他的脖子，而他也不忘稳稳拖住她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