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绝不能让那伏子厚对我等世家胡作非为!大不了,我们与那伏子厚拼了!”
“对!今晚我们大不了,与那伏子厚拼了,有太常卿在,我们就不信,那伏子厚敢对我们动手!”
听到郑元璹的话,正堂内的士族老者、中年人,全都义愤难平的开口说道,彼此商议,今晚有郑元璹在,一起对着伏子厚发难。
看到这一幕。
郑元璹也只能祈祷今晚伏子厚那小子,真能有办法对付这些士族之人。
伏子厚已经动了他们的根基,他们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郑元璹也在心里盘算着,若是事情不对,自己该如何帮到伏子厚。
这时候。
一名家仆,突然带着几个将士到来,随后当着所有士族老者,以及门外所有观望之人的面,把皇帝杨侑降罪伏子厚一事,当众念出来。
当得知早前磊家密谋勾结奸臣造反,伏家二女,伏子厚之姐伏念,乃是主谋,皇帝杨侑已经下令,将伏子厚贬为相府郎中,正堂内的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
“什么伏子厚被贬为相府郎中了”
“太好了!”
“对!太好了!这下倒要看看,那伏子厚如何善了!还拿什么来查我们!”
门外无数近乎之声,肉眼可见,一个个氏族年轻之人,都满脸喜色,仿佛大仇得报的笑容与快感,皆浮现在面容上。
然而正堂内,却是一片安静。
“诸位!那伏子厚如今被贬!走!我们去拿回我们的户籍!”
一名中年男子,看着一个个安静的士族叔伯,以为大家都已经沉浸在喜悦之中,都还没回过神。
然而男子方才说完,男子就看到前面木桌跪坐着的老父亲,颤颤巍巍的起身,狠狠的拿木棍打在自己头上。
“父亲!为何打我”
中年男子捂着脑袋,一脸痛苦,带着不解的问道。
看着气得发抖的年迈老父亲,中年男子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父亲为何要打自己。
“你,你……你这逆子!为何胆敢直呼大将军大名大将军拿我等户籍,乃是天经地义!你这竖子,胆敢再造次,老夫誓要将你这竖子,赶出族谱!”
年迈的士族老人,怒视自己的儿子,那眼神充满着失望。
这一刻。
中年男子委屈得掉泪,荒谬的看着老父亲,不明白父亲为何突然翻脸,明明所有人都……
“大将军既然亲自调查我等户籍,定是我等世家有过错之处!”
“可不是,定是我等家教不严,族中有人做了什么糊涂事,唉,族中出乱,反倒是让伏将军劳累,老夫当真过意不去。诸位!不如我等派人去告知将军,让将军好好查查,我们好生在家等候,若有罚处,若要抓人,我等定会配合,绝无二话!”
“对对对!等会老夫便派族人过去告知大将军!定是老夫有过错,老眼昏花,还是一切皆由大将军做主!”
“依我看!等会我们当把消息告知城内百姓才是!让百姓明白大将军不易。”
正堂内,中年男子捂着脑袋,看着那些和颜悦色的叔伯,满脸呆滞。
不是!
到底怎么回事,叔伯他们,怎么一个个都……
还不等中年男子醒悟过来,就看到一个李氏族伯,缓缓起身,朝着郑元璹行礼。
“太常卿!听闻长安诏令,大将军被贬郎中,老夫以为此事定有误会,还望大将军能书信一番,立即送往长安!”
“是啊!太常卿!伏将军镇守太原,出生入死,救下百姓,数之不尽!陛下若贬大将军为郎中,我们太原士族!第一个不服啊!”
“太常卿……”
一个个士族老人,纷纷起身,希望郑元璹立即书信,派人送去长安,让长安朝廷收回成命。
“也罢!那我便书信一封!”
郑元璹看到这些士族老人,一个个为伏子厚鸣不平,内心强忍着狂笑,脸上却故作深感如此的表情点点头。
“还请诸位回去等待!”
郑元璹起身说道,随后示意众人先别着急,先回府邸里。
……………………
洛阳。
一眼望去,洛阳城外,浩浩荡荡的大军人海,站在平原上,无数旗帜随风飘荡,密密麻麻的长矛让人头皮麻烦。
秦琼、程咬金、徐世绩、单雄信,王伯当等将领,纷纷来到一处高丘上,来到李密身旁。
“魏公!这王世充死守洛阳,将士们难以攻破,死伤诸多!”
徐世绩对着李密说道。
其他将领也纷纷露出无奈的神情,正面交战,他们都是大将,不惧任何战场,可偏偏王世充死守洛阳,如今大军制造攻城器械的速度,根本难以抵消攻城的消耗。
李密听到徐世绩的话,没有着急开口,而是微微皱眉,看着洛阳城。
“长安方向,可有消息”
李密看向一旁的王伯当询问道。
“自从李渊大军,为薛举所败,长安方向便一直没有消息!”
王伯当对着李密说道。
单雄信听到李密询问长安的情况,忍不住露出不屑的笑容。
“早前李渊长子李建成,次子李世民率兵前来洛阳,最后还不是灰溜溜的逃走,如今被薛举所败,怕是只有死路一条!”
单雄信说道,话里话外都看不起长安的李渊。
“不能轻视李渊!”
徐世绩看向单雄信一眼,轻声提醒道。
“若不是我们吸引关内的隋朝大军,前来援救洛阳,就他李渊有胆南下,他李渊能到长安”
单雄信听到徐世绩的话不以为意。
“李渊长安驻军虽败!可别忘了!李渊在北方还有一支大军!”
徐世绩看向单雄信。
“晋阳伏子厚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儿!他如今怕是自身难保!”
单雄信嗤笑一句,看向远处洛阳城的他,并没有发现,在说这句话时,原本面色平淡的李密,顿时微微皱眉。
“那伏子厚当初能击败甄翟儿,也不过是仗着缩在晋阳城,出其不意!突袭刘武周亦是如此。那刘武周可是一个有野心之人,那伏子厚居然胆敢收服刘武周的兵马,简直就是在找死,我已经派人打听清楚,早前在晋阳的精锐都已经跟着李渊南下,在这样的情况下,突厥三十万大军南下,伏子厚带着刘武周的人马北上,实属必死无疑……”
单雄信说话间。
不远处,一匹战马,正在飞速疾驰而来,在大军之中,高举着手,手里拿着一封书信。
“让!快让开,北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