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雨丝如细针般密密麻麻地从灰蒙蒙的天空中落下,砸在破旧房屋的屋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屋顶的瓦片早已残缺不全,雨水顺着缝隙渗了进来,在屋内形成了一片片小小的水洼。
墙壁被岁月侵蚀得斑驳陆离,墙皮大片大片地脱落,露出里面粗糙的砖石,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沧桑。
屋内昏暗潮湿,唯一的光源来自一盏摇摇欲坠的煤油灯,昏黄的灯光在风雨中微微摇曳,投射出摇晃的光影。
一张破旧的木桌摆放在屋子中央,桌面坑坑洼洼,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桌腿也有些摇晃,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六个人围坐在桌旁,他们的衣服都已被雨水打湿,紧紧地贴在身上,头发凌乱,脸上带着疲惫和无奈的神情。
他们不时地抬头望向窗外,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只是越发猛烈地拍打着窗户,发出“哗哗”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忧愁。
在他们面前的桌上,六张牌依次排开,宛如六位无声的使者,各自诉说着他们的身份。
而桌子正中央,一个吸铁石静静地矗立着,仿佛是这场无声对话的中心。
在牌的前方还有六个骰子。
在这六个人之中,我赫然在列。
而其余的五个男人,他们分别是陈逸飞、车依航、林天赐、张毅和崔雨田。
这五个人的年纪和我相仿,而且我们都来自同一所大学。
我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地开口说道:“事已至此,看来我们已经无法回避了,那么,就让游戏开始吧。”
然而,就在我话音未落之际,陈逸飞突然插话道:“能不能请那两个凶手主动站出来承认呢?毕竟,如果你们俩肯承认的话,至少我们还能有四个人存活下来。”
他的话音刚落,车依航便发出了一声冷笑,反问道:“如果那个凶手是你,你会心甘情愿地站出来承认吗?”
陈逸飞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似乎被车依航的话给噎住了,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陈逸飞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微微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又强行镇定下来。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额头上还挂着几滴汗珠,显然刚刚的提议让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心虚。
他微微低下头,声音低沉地说:“我只是想找个解决的办法,难道大家就这么坐以待毙吗?”
车依航冷笑了一声,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
他身材高大,肩膀宽阔,脸上总是带着一种不羁的神情,仿佛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他双手抱胸,斜睨着陈逸飞,冷笑道:“你倒是想得美,凶手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承认?要是真有凶手,他肯定比我们更想活下去。”
林天赐在一旁皱了皱眉,他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衬衫,看起来文质彬彬。
他清了清嗓子,语气平和地说:“现在争吵也没有用,我们先冷静下来,想想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找到凶手。”
张毅却摇了摇头,他身材偏瘦,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线索?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们被困在这里,根本不知道凶手是谁,我们只能开始游戏。”
崔雨田则靠在墙上,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
他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觉得啊,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找凶手,而是先稳住局势。凶手肯定也在害怕,说不定他也在犹豫要不要下手。”
我站在一旁,沉默地看着他们。
我的心里也充满了不安,但我知道,现在必须保持冷静。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大家先别吵了,我们既然是一起被困在这里的,就应该相互信任。凶手肯定也不想事情闹大,说不定他也在等我们先乱了阵脚。”
陈逸飞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你说得对,我们不能乱了阵脚。不过,要是真的有人是凶手,我希望他能早点站出来,这样大家都能安心。”
车依航却哼了一声:“安心?你以为凶手会给我们安心的机会?别天真了,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保护自己吧。”
林天赐点了点头:“保护自己是对的,但我们也不能放弃寻找线索。说不定凶手会在不经意间露出马脚。”
张毅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我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