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宴会如同一场华丽的梦，林初月带着复杂的心情，勉强应付着周围的社交场合。她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顾衍川的话语，那些犀利的警告让她越发感到不安。她开始怀疑，自己对厉湛川的信任是否过于盲目，或许，她真的只是被蒙在鼓里，成了他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随着宴会的进行，林初月和厉湛川的互动显得越来越少。他始终保持着那种近乎完美的冷静，像一尊高高在上的雕像，而她则在这座雕像的阴影下，努力寻找自己失去的平衡。
宴会的最后，众人开始准备离开。厉湛川依旧陪着她，步伐从容，面容如常。她知道，这样的场合对他而言早已是驾轻就熟，可她却感到无比疲惫。她没有心情再继续待下去。
“厉湛川，我们走吧。”她终于开口，语气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厉湛川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你累了吗？我们回去吧。”
车内的气氛异常安静。林初月望着车窗外流动的霓虹灯，内心却翻涌不已。厉湛川的存在对她而言，既熟悉又陌生。她一度认为，他对她的关心是真心的，但顾衍川的话却像一根针，深深刺入她的心里，让她不得不开始怀疑，是否自己被他精心编织的温柔面具所迷惑。
回到家中，林初月心情更加沉重。她站在窗前，看着夜空中的星辰，突然觉得自己像是漂浮在这片无边的黑暗中，四周是无数的疑问与不安，而她，依旧无法找到自己真正的方向。
厉湛川走到她身后，轻声问道：“怎么了？心情不好？”
林初月没有立即回答，她转过头，看着他。此时，厉湛川的眼神没有一丝波动，温柔的语气也未曾改变。他像是那个永远在她身边的依靠，然而，她心中却有种说不出的恐惧。
“厉湛川，”她缓缓开口，声音有些颤抖，“我一直在想，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厉湛川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林初月深吸了一口气，心脏不自觉地跳得更快了：“我有些不确定，我真的不确定，我是不是被你操控了，或者说，我能不能真正了解你。”
厉湛川的笑容渐渐消失，他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一片深不可测的海洋，林初月甚至能感受到其中隐藏的波涛汹涌。他走近她一步，伸手轻轻捧起她的下巴，目光温柔却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