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陈烬觉得有些不对，还是改了下口。
“不对，其实我觉得梦和幻想差不多，也不算没有概念。”
“在我看来，你们的梦就是睡眠时的想象...”
阿帽听了半天也没听出原因，等了一会儿发现陈烬没再开口，他直接问道：“所以，你们为什么无梦？”
“那就涉及智械生命对人类的基因编辑了。”
陈烬语气平淡地说道：“不过，我不知道它们有没有编辑出来过能让人类做梦的基因。”
如果有，那就是它们认为这种东西和想象力差不多，因为功能重复了，所以就删除了。
“智械生命？”阿帽语气疑惑地重复一遍。
智械生命和自己这个机械人偶有没有区别？
在陈烬那个世界，人类是智械生命创造的，那智械生命又是什么物种创造的？
是神明吗？
“每位智械生命都能领养一只人类，成为培育者。”
“对那里的人类来说，培育者是家人的意思，每只人类一生只能有一位培育者。”
“而寿命悠长的智械生命则可以在领养的那只人类死亡后，重新领养一只人类成为新的培育者。”
陈烬简单地说了下人类和智械生命的关系。
创造者与被创造者，领养者与被领养者。
听完他说的话，阿帽沉默两秒后问道：“...你在那个世界，有培育者吗？”
每个人类只能有一位培育者...
不是说我是你的家人吗？
陈烬眨了下眼睛，十分诚实地说道：“当然有，我的培育者就是我的创造者。”
他唇角微扬，“不过你别想那个家伙了，我现在的家人是你。”
虽然不知道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是多少，但那个家伙...
肯定会一边对自己这个被它第一只创造出来的人类的消失表示遗憾，一边选择领养另一只同样被它创造出来的人类。
“既然你会换下你的培育者，那你以后是不是也会换下我？”阿帽自然垂落在身侧的手悄然攥紧。
陈烬伸手将他攥成拳的手打开，放了一个狸猫陶瓷玩偶上去。
“人偶，你可以永远相信我，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
这句话陈烬跟自己说过很多遍了，阿帽眸光微动，盯着手里的玩偶，转移了话题，“这是送我的？”
“这东西我买了五个，也送了五个人。”
听见这东西不特殊，阿帽将它收进神之眼的空间里，语气平淡地问道：“哦，除了我还有谁？”
“波洛斯、空、派蒙还有当年那个孩子。”
“...你怎么送给他的？”
“只是放在了地上，或许已经被其他人拿走了。”
陈烬随口说了句，然后从空间拿出了上次没有送出去的礼物。
“人偶，还记得刚刚的比试吗？我要提要求了。”
视线落在他手上的包装精致的礼物盒上，阿帽点了下头，“提吧。”
“我的要求是...你收到这件礼物不能生气。”
“这么简单？”阿帽狐疑地看着他，“这里面是什么？”
什么礼物会让自己生气？
陈烬不语，只盯着他看。
见状，阿帽伸出手，“我不会生你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