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
她伤什么心。
陈妄见乔安含着果汁，一副食难下咽的样子：“其实老大现在已经察觉到林汐可能不像我们以为的那么好了。
但是吧……”
陈妄窥了窥乔安，手指摸索着水杯：“他们这婚事也不是那么容易解除的。”
“我知道，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么。”乔安用叉子插了块哈密瓜，“我知道。”
“不止，”陈妄犹豫了下，还是说了，“顾氏早些年是顾家老爷子在经营，顾叔接手的时候，正是自由市场不太行的那会儿。
顾氏也算是起起伏伏几十年，顾叔也只能做到维持住基本盘。
后来楼阿姨身体不好，顾叔也没有太大的野心，就把公司交到了顾大哥手上。
可是顾大哥志不在此，他一直想自己创业。在顾氏做了三年多，就想交给顾二哥。
顾二哥吧，就喜欢搞极限运动，组织了自己的俱乐部，天天带人冒险。知道顾大哥要转手公司，直接把老大给坑了。”
乔安倒是没听过这一段，听陈妄说起，眼底八卦的光芒瞬间亮起。
陈妄见她喜欢听，说得更细致了点：“那时候老大正在国外读书呢，他本来打算直接留在m国创业的。
有一天顾二哥撒谎，骗她楼阿姨生病，把人给骗回来了。
在顾大哥递出辞呈的第二天，他直接报名了珠峰登山队，一去三个月。
顾氏当时正好遇到一点业务上的麻烦，老大不得不迎头顶上。
他做了三个月的代理总裁，原本在m国招揽的创业人员也不得不带回国现在顾氏顶上。
一来二去，稀里糊涂，就从代理总裁直接成了总裁。
三年前他本来打算切割业务，想要带着自己的创始团队离开，把顾氏交给专业的经理人。
可那时候顾氏正要融资，创始团队因为估算失误惹出了不小的麻烦。
老大为了保住自己的团队，加上顾氏也不能就这么垮了，他就又留下了。”
乔安：“那这跟他的婚事有什么关系？”
陈妄：“当时顾氏的麻烦，就是想要引进一项国外的新技术，做全套的智能家居生产线。
但是你知道的，前几年智能的概念还没普及，在引进的时候被卡了一道。”
乔安瞬间会意。
政策上的。
因为国内产能过剩，政策上一直对各种产品的“升级”“引进”有顾虑。
一来怕导致过剩的产能继续盲目扩张，二来怕有国外公司趁虚而入心怀不轨。
在批准新技术新生产上，不是那么痛快。
陈妄：“林洵友当年在那场火灾里保住了不少社会资产，上面一直惦记着这个人情，在很多事情上也愿意开绿灯。
那时候刚好老大跟林汐交往了，林洵友就主动帮了顾家的这个忙。
顾氏提交了三个月的审批报告，在他的帮忙下，一个星期就拿到指标了。”
乔安：“啊，这是……联姻的好处？”
强强联手？
陈妄：“当时为了师出有名，老大手上的那项新技术，是给林洵友挂名了的。但是林家一直没要过分红，只说是帮忙。
如果顾家跟林家这个联姻一旦闹掰，丁是丁卯是卯的开始摊开来讲，三年的挂名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