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仙是魔？
秦芷仙愣愣望着那玄黑衣袍，身形挺拔的青年，她思绪停止了运转，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不受控制想要匍匐下跪。
“不！”
“我不绝向邪魔外道下跪，绝不！”
就在秦芷仙膝盖弯曲的时候，她内心变得清明，咬紧了牙关，牙齿咔咔作响，全身骨头也传出了咔嚓咔嚓声响。
她硬抗着李宸帝威，眼神倔犟无比，哪怕咬碎牙关，哪怕全身骨头碎裂，她秦芷仙也绝不可能向邪魔外道屈服！她秦芷仙坚守的信念，没那么容易被击碎！
相比秦芷仙，上官明月顺势跪在了地上。
她仰头看一眼穹顶汇聚的乌云，再看李宸冷峻的侧脸，又将目光转向那些口吐白沫东倒西歪的和尚，以及匍匐跪在地上的元空和尚、元明和尚等人，俏脸变得通红，内心更为兴奋激动了。
这就是仙人吗？
仙人威严不可冒犯！
他分明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做，罗汉大阵就自行破去了，不少和尚已经口吐白沫倒地身亡。
少室山上空，穹顶汇聚乌云，雷霆在云层中汇聚，传出阵阵轰鸣之音，宛若雷公电母震怒，令人心惊胆颤。
大风肆掠鼓荡，折断一棵棵碗口粗细的树木，山门处一片狼藉。
一个一个和尚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昏厥过去，甚至有些脆弱的和尚，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恐怖的威压之下，连空气都变得窒息。
元空和尚、元明和尚等人身上宛若背负了泰山，承受不住威压，双膝跪碎了青石地砖。
李宸站立在原地，眼神冷漠，宛若传说当中主宰诸天万界的伟岸帝君。
李宸什么都没做，只是将帝威散发出去。
而且李宸已经有所保留了，要是放开帝威，在场之人，没有人还能存活。
李宸将目光转向那还站着的少女，神色极为平静。
这秦芷仙心性倒是极为坚韧，连元空和尚都抵不住李宸的帝威跪下了，她还能凭借坚定的信念对抗李宸的帝威，哪怕李宸有所保留，她能做到这一步，也算十分了不得了。
南荒域中，大多数筑基修士心性恐怕还不如这秦芷仙坚韧。
倒是一个可塑之才，可惜不大聪明。
呼！呼！呼！
元空和尚胸膛如同风箱起伏不定，他眼神惊惧看着前方的李宸，忍不住身心颤抖。
太可怕了！
这绝非天人，而是货真价实的仙！
诸葛青羊那老匹夫骗我！
“仙...仙人...还...还请饶恕...我等，我...我等...心甘情愿...献出藏经阁中典籍。”
元明和尚声音颤抖，艰难开口。
李宸眼神冷漠看着这群和尚，目光穿透山门，看向端坐于大殿中的佛祖。
思考片刻，李宸终是散了帝威。
李宸不确定仙界有没有佛祖，但想来日后是会遇到的。如佛祖这等神圣，他们的化身遍布诸天万界。
倘若今日对这些人大开杀戒，日后遇到佛祖，说不得又会无缘无故树敌。
当李宸散去帝威，元空和尚、元明和尚、元性和尚顿觉浑身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