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耀邦和严秀丽很确信自己没听错。
谢少说的是，我的公主。
夫妻两人面面相觑一会儿，感觉像在做梦。
角落里，褚修言的面容接近崩裂的边缘，看准机会一把揪过女儿的胳膊，压着嗓音问，“你表姐和谢家少爷在谈恋爱？！”
褚媱其实自己也一头雾水，看了一眼楼梯口，回她母亲，“您都看到了，还问我干嘛。”
褚修言狠狠拧她一把，褚媱痛得推开她，皱着眉头往旁边躲，不再是从前任打任骂的窝囊样。
“反了你了！”褚修言瞪着女儿，“没用的东西，我生你真是……”
她还没说完，褚媱已经快步离开，似乎一秒都不想和她多待。
褚媱坐到老爷子身边，发现他似乎是褚家人里最淡定的一个，目光落在楼梯口的表姐和谢少身上，意味深长的笑在眼底蔓延。
褚媱小声问，“外公，你早就知道？”
老爷子摇头，“我可不知道。”
“那您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老爷子忍不住低笑，拍拍她的手背。
“我老头子要是连这点猫腻都看不出来，那就白活这七十年了。”
褚媱吐舌，不忘恭维，“外公，您真是明察秋毫。”
老爷子笑完，眉宇间又泛起淡淡的凝重。
“唉，就是不知道这两个孩子将来……”
褚媱等着他说完，却见他又沉默不语。
褚媱似乎明白了什么，抬眸眺望宾客簇拥下明艳动人的表姐，想了想，圈住老爷子的胳膊。
“外公，那些问题还太遥远，不如让表姐先享受当下。”
“何况…以前不好说，现如今嘛，我倒不觉得是咱们家高攀。”
老爷子意外地看着外孙女，半晌终于展颜，欣慰地揽过她。
“我们媱媱，长大了。”
那一头，褚嫣提着裙摆走完成人门，来到提前搭好的圆台上，台下此起彼伏的相机闪光灯替她留下18岁的第一张相片。
“嫣嫣，我们可以合影吗？”有宾客迎上来问。
褚嫣点头笑，“当然，不过在这之前……我可以先和我男朋友拍一张吗？”
众人齐刷刷地转头，提议合影的宾客连忙让道，“可以可以，谢少，您先来。”
“来，看这里，三、二、一！”
褚嫣故技重施，在最后一秒又将头凑过去，紧挨谢郁白肩膀，动作亲昵又俏皮。
褚嫣听到头顶传来低笑，然后感到肩膀一热。
是他揽住她的肩头，将她圈进臂弯里。
褚嫣感受到他掌心温热，不由抬头看，旋即落入少年同样温热的眸光里。
“对对对，保持这个对视的动作，很好！”
台下的褚耀邦：……
他现在冷静下来了，开始用一种审视的态度打量圆台上这对新晋小情侣。
“怎么弄得像拍婚纱照……”
他这声嘀咕落入妻子耳朵里，严秀丽扯扯他，两人往人群外挪。
正好晁太太也在这个方位，看到二人连忙笑着恭喜：
“褚先生褚太太，你们好福气啊，嫣嫣择婿的眼光没的说，行动力也强。”
严秀丽先是笑着应声，然后觉得不对，“晁太太，什么行动力？难道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