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加上一句。”广朋说。
小王拿出本子,又写着:
“如有下属与敌同归于尽者,追究直接领导的战场责任!”
“够厉害的。”
“小王,慢慢你就会知道我的用心的。一些人不是平时用心做军事训练,一心只是为了上司高兴,拿战士的生命不当人看,而是当做自己的物品使用,还自吹什么是英勇无畏,他自己根本就不敢上战场,还自封为儒将,着实的可恶。我们加上这一条,起码可以有效约束我们师里的指挥员吧。”
小王这才明白广朋为什么激动的掌拍儒将的原因了,因为广朋根本就看不惯他们不尊重战士生命,反而拿战士生命为自己歌功颂德的嘴脸,那一次是借机惩罚他,还有类似的一些人。
广朋师的培训学校,设在一座有三进院落的庙宇的厢房里面,训练场却是在庙宇外面的广场上。
哨兵要告诉里面人出来迎接,广朋一如既往的表示不惊动别人,与小王到厢房外面听课。
“这是学堂,要的是安静,不是前呼后拥的场面。”
“师长当年是不是也上过学堂,这么讲究啊?”
“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吗?”
院子里的四间厢房都是学堂,各有各的课程,广朋听了听,有在讲“迫击炮的维修”的,有讲“炸药的布设”,有的在讲认字文化课,还有一间教室,正在讲步枪的瞄准等。
广朋走了一圈,听的津津有味,小王也感到是打开了一个新天地,与师长坐在门口认真的听着。
听到里面传出“下课”的声音,广朋就带着小王来到了大庙前面的训练场,准备观看训练情形。
“师长,你怎么不进去指点一下他们的工作?”
“打仗,我们是内行;教书,他们是内行。我们也就是确定一个方向,具体的事情他们会比我们更好的落实,还用我们瞎掺和吗?”
“对啊,我听着他们讲的课就是一切为了前线。是这个意思吧。”
“不错。”
等了一会,看到无人出来到训练场操练,广朋想起一件事,对小王说:
“再记上一条:部队的班长到连长,都必须轮流到学校接受培训。”
“就这一句?”
“就这一句。”
走了这一大圈,广朋竟然有些气喘吁吁了,他自嘲道:
“想不到,还没有开战,我就变成病夫了。”
“常执委叫你休息,你非要跑出来,累着了吧?咱们赶紧回去休息。”
回到指挥所,小路已经布置完事情回来了,看广朋累的气喘吁吁,就赶紧一起照顾他躺下,顺便自己把刚才的工作与广朋随口讨论了起来。
先锋营已经与傅营长出去侦察,三日内回来,广朋听到以后,点点头,又让小王把上午四处观察后随手写到本子上的东西,交给小路查看。
小王有些忐忑,把本子交给路执委。
小路看看,说:
“好啊,就是应该明确下达、而且必须作为命令下达。现在,我们部队的规模越来越大,我们也顾不上每个人,更不会面面俱到,这就容易让有些人浑水摸鱼,根本不珍视战士的生命,更不想认真学习。”
他让小王整理出来,自己和广朋签上名,送到师部办公室,让他们立即打印下发下去,同时报送总部。
内容很短,小王很快就回来了,广朋与路执委正在聊下一步就是战事。
“刘厚的情况不足为患,出手即溃。”广朋说着。
“不过,要是这一次一下就夺取刘厚阵地,对我们情况不了解的蓉城蜀军也肯定是巨大震动,下一步会出现什么情况?”小路说。
“什么情况?很简单,他们注定会疯狂反扑,尤其是盐井和兵工厂,那可是他们蜀军共同的心头肉啊,不夺回去,怎么可能睡得着呢?”广朋躺在床上,说。
“他们不是矛盾重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