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格勃办公大楼，顶层。
一间随处可见红色联盟元素的老旧办公室里。
灰狼坐在办公桌后，看着站在面前的女人，不解的问：“列尼娜，我的女儿。”
“是什么让你背弃了克格勃，背弃了你的父亲？”
列妮娜长得很漂亮，是乌拉尔联邦不常见的圆润脸蛋，配合着小热裤包裹的蜜桃，背心束缚亭亭玉立的大雷，给人一种火辣热妹的观感。
这副打扮跟传统印象中的特工，格格不入。
偏偏就是这样的长相，让列妮卡在很多行动当中，无往而不利。
就算是没有父亲的头衔，她也算得上彼得堡分部的精锐特工。
列妮娜没有反驳父亲的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很了解父亲，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不可能跟她当面对峙。
能说出刚才的话，就已经证明他知晓了一切。
“列妮娜，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灰狼仿佛在一瞬间老了十岁，眸子中那道独属于顶级特工的锐利，被浓浓的疲惫所代替。
他从来没有想到，一向引以为傲的女儿，竟然真的是克格勃的叛徒。
等了足有三四分钟，列妮娜还是没有说话。
灰狼颤抖的手按下桌子上的红色按钮，疲惫的说：“你们可以进来了。”
房门打开，四五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杀气腾腾的走进房间。
领头的沉声道，“列妮娜小姐，现在以叛国罪逮捕你，请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列妮娜没有反抗，任由工作人员搜走她身上的装备，并给她戴上手铐。
在临出门的时候，列妮娜背对着办公桌问：“我是怎么暴露的？”
灰狼的眼眶红润，身体如同莫林宫里的雕像，努力克制着不让泪水流下来：“剃刀，今天那个雇佣兵，是他告诉我的。”
“谢谢。”列妮娜像是跟陌生人告别似的，再无迟疑的走出办公室。
不多时，
克格勃的局长跟副局长走了进来。
他们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站在办公桌前，等候着这位守护了红色联盟几十年，并仍在守护新朝代的老人家，从悲愤中苏醒。
他们知道灰狼一定不会被打败，
就像他曾经无数次，执行过的那些行动一样。
灰狼重新戴上眼睛，再抬起头时，状态跟之前截然不同：“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他在克格勃已经没有什么实权，也不担任任何职位。
扮演的是类似顾问的角色。
局长询问道，“您觉得剃刀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这么发现，卡妮娜小姐...是卧底的？”
这个问题不光困扰着他，而是困扰着克格勃的所有人。
连他们内部都从来没有怀疑过卡妮娜，这么一个小小的雇佣兵，会知道的这么多？
“不，他应该不知道。”灰狼仔细回忆着跟沈飞交流时的每一个细节，补充道，“我们之前一直以为，剃刀应该是华夏科特或者是印度的RAw。”
“他上交U盘，可能是为了跟我们国家示好。”
“但通过今天的交流，我更偏向于，剃刀很有可能，有自己独特看人方式。”
独特的看人方式？
局长跟副局长都没太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灰狼也不能完全理解自己所说的话，因为这只是一个模糊的猜测。
“我需要他更多的资料。”灰狼没有再继续交流下去的想法，揉了揉鼻翼说道，“你们去通知剃刀，是谁要害他。”
“另外试着约他出来吃个饭，我需要跟他有更多的交流。”
......
俱乐部门口。
沈飞躲开了街道的枪线，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身边的石墙上，忽然发出巨响。
大口径子弹将墙面打出一道凹痕，飞溅的碎屑刮破了沈飞的脸。
“狙击手...9点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