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若有所思点头。
笑着安慰道：“姐姐先安心吃饭，或许下午情况就不一样了呢。”
白昭昭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她叹了口气，“或许吧。”
吃过午饭，纪允辞没有像往常一样陪着她聊天。
反而将她送到教室门口，把手中的水果盒递过去，“乖乖把水果吃完，再午休一会，不然下午的考试就没精力了。”
“好哦。”白昭昭接过水果盒，“那阿辞你也要好好休息哦。”
“嗯。”
看着女孩回到自己的座位，纪允辞转身朝着13班的方向走，却没有在13班停下，脚步一转，上了楼梯。
下午考试前，纪允辞提前来到1班教室门外。
白昭昭拿着包小跑出去，“阿辞，你怎么来啦？”
“这个拿着。”
手上被塞了一副口罩和一小瓶她一直都很喜欢的香水。
“你的考场可能还会有一些味道，考试的时候记得戴上口罩，香水你也拿着，以防万一。”
白昭昭手捏着这两样东西，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像是平静的湖面丢进一颗石子，漾起的波纹一圈又一圈，越来越大，轻轻撞击着湖岸，惹得心尖一颤。
“谢谢你，阿辞。”
少年笑了声，低身伸手拂过她因睡觉压乱的发丝，“小事而已，姐姐快去考试吧。”
“嗯！”
来到考场外，白昭昭深呼一口气戴上口罩，捏紧手中的香水，迈出一步。
眼神带着奔赴战场的决绝。
迎接她的不再是汗酸，脚臭味，视线所至，一切都焕然一新，窗帘后面的鞋子不见了，连桌洞内同学吃剩的韭菜包子也被人带走。
不止他一个人，后面进来的学生也都呆愣了好久。
“我去！头一次见16班那么干净。”
“要我说肯定是上午监考的老师受不住告诉校领导了，要不然怎么可能收拾的那么干净。”
“这收拾的，都可以当做高考考场了。”
白昭昭小心的掀开口罩衣角，耸着鼻子嗅了嗅。
空气中只余下淡淡的清香。
握着香水的指尖一顿，这香味跟她手中的香水一模一样。
不久前让她忽视的画面浮现在她脑海中。
为什么纪允辞额头的发丝是湿的，t恤衣摆处粘上灰尘。
那或许不是为她买东西弄的，而是他中午没有休息将16班重新打扫了一遍。
考试铃声响起，她也只能压下思绪，将所有的精力放在考试上。
下午一共两场考试，考试结束也正是放学时间。
脑细胞消耗太多，还在考试时，白昭昭肚子就饿了，考试结束一整个人都虚了。
纪允辞似乎早已料到，手里拎着女孩的背包，将手里的一小盒饼干递过去。
“先吃一点，等回家就可以吃饭了。”
白昭昭的眼睛瞬间弯了下来，眼底满是不可置信的惊喜。
“阿辞果然最懂我了！”
纪允辞眉眼软下来，他捏了捏女孩的脸颊，
“这就感动了，姐姐，你这样子很容易被骗的。”
“才不会呢！”白昭昭拆开饼干咬了一口，顺带着捏起一块小饼干塞到少年嘴里，一边嚼一边口齿不清道：
“以我的聪明才智，其他人的小把戏我一眼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