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白昭昭擦着眼尾轻轻抽噎着，肩膀微微耸动，声音柔弱而破碎，
“老板，人家只是个小鬼嘛，要是不吃午饭的话有可能都撑不到明天了。”
“呜呜呜呜呜……”
她抽泣着，眼角根本没有一滴泪，只是装模作样抹着眼睛，一边悄眯眯睁开一只眼打量着男人的表情。
猝不及防，正与男人看过来的揶揄视线对上。
白昭昭：！！！
哭泣的声音就这么卡在喉咙中。
“嘤嘤嘤嘤嘤——”
她闭了闭眼，装傻继续擦着眼角，哭声更大了，只是这次她默默转动身体背过去，让男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陆津南抽了抽嘴角，正要说什么。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他的话。
哭声突然一下停了。
一人一鬼的目光齐齐看向门外。
陆津南重新坐回座椅，沉声道：“进。”
“家主。”张宥抱着一摞文件走进来，目光扫向桌上还未用完的午餐，眼底多了一丝诧异。
不过很快收回视线，
“家主，这是需要您签字的文件。”
男人微微颔首，“嗯。”
张宥将文件放在桌上，转身又看向男人，“家主，今天顾氏集团顾总想要约您商量合同问题，项目有一些他有疑问……还有……”
“嗯，你安排好时间，顺便……”
眼看着陆津南的注意力被分走，白昭昭眼珠子转了转，眼底闪过狡黠的光。
她鬼鬼祟祟挪动着身体，一点一点朝男人的背后溜去。
陆津南余光扫见，谈话的声音慢下来，身体后仰依靠在椅背上，只是那放在扶手上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像是在钓弄着某个想要偷腥的小猫儿。
眼看着越来越近，那张粉嫩的唇越发紧绷，两只手紧扣在一起放在胸前，似乎都能感受到身为鬼体手心下怦然跳动的心跳声。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香香”。
她绷紧着腿，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猛地朝男人的方向扑过去。
那一刹那，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折射的光影撒下。
隐约中，张宥眼眸放大，瞳孔倒映着光影，仿佛看见一道女孩的身影扑向家主，却在交错的那一刻，穿过他的身体。
白昭昭满足的深吸一口，根本不等陆津南反应，迅速冲向落地窗跳下去，逃之夭夭。
离开时还不忘放下话，“耶！谢谢老板提供的午餐~”
陆津南眼神瞥向落地窗外，那只小鬼早已没了身影。
“呵。”鬼点子倒是不少。
很快，他敛下神情，看向眼前的特助。
“张宥，愣什么，继续。”
“抱歉家主。”张宥赶忙低头认错，将刚刚看到的一切归结为错觉，继续说着公司事务。
……
临近下班的点，白昭昭回来了。
她围着办公的地方转了一圈，又晃悠悠飘到男人身后。
“老板，你不下班吗？”
陆津南视线从电脑上移开一秒，“处理完这些再走。”
“哦，好吧。”
只是，白昭昭也没想到，这一等等到了晚上12点。
她一只鬼都要等崩溃了。
整个公司，现在也只有总裁办还亮着灯光，在漆黑的夜色下，像是一盏明灯，引诱着黑夜里众多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