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咪咪看了白昭昭一眼。
心底庆幸，也多亏了这点让他与她有了联系。
“你……”她顿了顿，对他这番话心底有了准备，没有继续纠结这个话题，只是盯着那双仿佛能照透人心的金眸，改口轻声问道，
“你跟刚刚那个不是一个人是吗？”
不然，不可能性格差异那么大。
一个乖乖软软只会撒娇，另一个……凶狠暴戾。
小蛇叭叭说话声哽了一下，将尾巴卷住的手机放到她手中。
“他是我的另一个人格，我们可以说是一身两魂啦。”
对于另一个人格，他不喜欢，性格暴躁不管不顾，根本没有他可爱。
他们使用着同一个身体，对方所见所闻，甚至情绪都能被另一个人格感受到，也因此，他们双方对另一个人格都不喜欢。
一个嫌弃另一个臭不要脸，没有幽冥蛇冷酷的样子，只知道哭。
一个嫌弃另一个天天只知道打打杀杀，性格暴戾阴晴不定。
但，对于今天这件事，小蛇别扭的扭开脑袋，朝白昭昭道：
“你也别怕另一个人格啦，他只是想保护你。”
“那臭狐狸身上带着不少兽人的命，若是他今天不伤了他，你会受伤的，而且他没有将他杀死，只是将他弄昏了。”
“他现在心情难受，哭唧唧掉眼泪都要影响到我的情绪了……”
白昭昭想到了几分钟前看到的那双受伤的紫眸，心脏像是被人挤压一番，闷痛呼吸不畅。
她咬着唇，看着远处血腥的场面，指尖碰了碰小蛇的脑袋，
“嗯，我知道了。”
“你能让他出来吗，我想跟他说几句话。”
小蛇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被白昭昭抚摸，半眯着金眸，可是下一秒听到她说的话，一张蛇脸瞬间拉下来。
他哼哼两声，撇了撇嘴。
“早知道就不帮他说好话了。”
他像个怨夫一样瞪了眼白昭昭，但也没拒绝，只是道：
“你说的话我可是能听到的。”
“他可没有我乖，你不能趁我不在喜欢上他知道吗？”
白昭昭指尖点了点他的额头，“嗯”了一声。
小蛇吐了吐蛇信子舔了一下她的指尖，只是一瞬间，金色的眸底，一道紫光一闪而过，深紫色一瞬间将金色的光芒遮掩，覆盖的完完全全。
“我没有哭。”
沙哑的嗓音从小蛇嘴里吐出。
出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反驳另一个人格的说的话。
他才不会因这件小事难受哭泣。
白昭昭脸上一懵，“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她弯下腰朝他靠近，眉眼弯着，“嗯，我知道。”
“刚刚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你可以原谅我吗？”
小蛇眼尾上挑，吐了吐信子，深紫的眼眸翻涌着暗色，“我根本没有生你的气，谈不上道歉。”
“这件事错不在你。”
……
警察迅速赶到，有那位猫咪警官还有那天见到的另一位警察。
小蛇被白昭昭捧在手心，伸长身体凑近她身侧，冷眼瞧着地上被警察拖走的狐狸，“别怕，这件事我来处理。”
白昭昭闷闷点头，“……嗯。”
进入警局，她被带进一个房间等待，涂郁连同小蛇被警察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