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澈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他那亲爱的皇叔。
“皇叔。”
他乖乖巧巧唤了声，随后又扭捏的看向他身侧的人，“皇婶。”
直到现在他还是没能适应自家皇叔娶了一只花灵当他皇婶。
白昭昭伸出手在他脑袋上摸了摸，“小皇帝这几天有没有乖乖的啊？”
顾之澈脸颊红了红，“我有乖乖的。”
顾晏礼视线瞥了眼小皇帝脑袋上的那只手，大手伸过去将那只手握在手心，随后看向顾之澈，“我前几日布置的功课你做的如何？”
小皇帝的脸顿时拉下来，他揉了揉脸颊，“皇叔我感觉比起我，你更喜欢我的课业一些。”
“……”
白昭昭没忍住笑出声。
她擦着眼角溢出的泪花，睨了男人一眼，那眼神仿佛在写着“看吧看吧，叫你一直那么严肃让小皇帝误会了吧”。
顾晏礼叹了口气，看向顾之澈，补上一句，“没有，比起课业本王更喜欢你……一点。”
他显然没有对顾之澈说过如此温柔的话，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显得格外僵硬。
顾之澈眨巴下眼，防备道：“你是我皇叔吗？”
“……”
“呵——”顾晏礼扯了扯唇角，语气沉下来，“课业拿出来，现在！”
顾之澈皱皱着张脸，慢吞吞从柜中翻出一沓课业。
顾晏礼拿起一本翻开，扫了几眼，随后指出一处，“你对这件事的见解只有这些？”
“皇叔……”
“回答我说的话。”
白昭昭看他们“交谈甚欢”，甩开被男人抓着的手，抱起一旁胖成猪猪的狐狸放在腿上，手指揉着他的肚皮。
“你怎么胖的越发厉害？”
“雪雪的重量还不及你一半，那么敦实，过几天小皇帝都抱不住你了。”
狐狸在她腿上艰难转身，四只爪爪懒懒地晃了晃，尾巴扫过她的手臂，半眯着眼打了个哈欠，“嗷~”
顾晏礼教导顾之澈时抽空朝她的方向看了眼，瞧见她腿上那头“白猪”，一向处事不惊的脸上难得嘴角抽搐。
他看向小皇帝，第一次在学习时间说了一句无关学习的话。
“你那头猪该少吃一些饭了。”
小皇帝：？
他什么时候养了头猪？
连续一些时日陪着顾晏礼进宫，白昭昭看得出小皇帝年纪虽小但每一天却格外充实。
从天还不亮一直到晚上睡觉，仅有极少的休息时间。
六岁时被迫登基成为皇帝，坐上了那人人想要得到的皇位，一言一行都被束缚。
“小皇帝，你想不想出去玩呀？”白昭昭坐到顾之澈身边将手中的糕点递过去。
顾之澈收回看向宫墙的视线，礼貌道谢后接过糕点，掩下眸中的渴望摇了摇脑袋，咬了口糕点，低声道：
“我不能出去玩，明日还有很多事要做。”
是“不能”而不是“不想”。
白昭昭拉住他的小手，眨着眼睛，“那明日陪皇婶出宫玩好不好？”
“你皇叔有事不能陪我一起，我在秦国灵生地不熟，根本没有认识的人……”
声音越说越委屈。
顾之澈咬了咬唇，抓着她的袖子摇着，“皇婶你别哭，我明日陪你一起。”
第二日，一人一灵溜出皇宫。
一开始顾之澈还害怕被人发现，可看着外面没有见过的闹市街景，心底的害怕慢慢淡下，眼底充满着对新鲜事物的好奇与欢喜。
白昭昭晃着钱袋中哗啦作响的碎银，牵着他的小手，“走啦婶婶带你玩遍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