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盯着坐在面前的两个穿西装的男子，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焦急问道：“我那个借款不是每个月还利息，然后一年后再还本金吗？现在怎么没几天你们就来要钱了？”
“你好，何小姐，我姓齐，你可以叫我齐律师。”一名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神色冷峻，不紧不慢地说道，“麻烦你仔细看下合同，前面有写着当放款方认为借款人存在还款能力不足时，有权提前要回资金。”
何青青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惊慌。
她慌乱地伸手，一把抓起那份合同，双手微微颤抖着，逐字逐句仔细查看。
果然，合同里白纸黑字写着这样的条款。
当初她太过于着急拿到钱，又没带律师，自己就随便看了一下，便匆匆签了合同。
如今真是悔不当初，这一疏忽，可能会成为压垮公司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面露苦色，神情极为为难，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说道：“可是我这还没借多少天，钱都投入公司生产了，你们现在来要钱，我也没钱还给你们啊。”
“那跟我没关系。”齐律师语气冰冷，没有丝毫通融的余地，“我们现在是严重怀疑你的还款能力，必须及时止损，不然到时候你们公司宣布破产了，那我们的钱可就打水漂了。”
见何青青沉默不语，齐律师微微后仰，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眼中闪过一丝不容置疑的凌厉，继续说道：“何总，我们也算仁至义尽，给你三天时间准备。
三天后，我们准时来收钱。要是到时候还不了，就别怪我们不客气。按照合同，我们会直接收取你家别墅和公司，你应该清楚后果。”
“不是，齐律师，你们不能这样做呀！”何青青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语气里满是焦急与恳切，“利息一个月十几万我是付得起的，我公司这几天确实是订单比较少，但下个月就是旺季了，生意肯定会好起来的。只要再给我点时间，资金周转过来，一切都会没问题的。”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盼，仿佛在向齐律师祈求着一丝生机。
“何总，你当我们是傻吗？这么好骗。”齐律师嘴角浮起一抹略带嘲讽的轻笑，“我们公司可不是吃素的，有专业的调查人员。你公司最大的合作商都跟你们取消合作了，你说，你那些衣服还能卖给谁？市场就这么大，失去了这个大客户，你的销售渠道基本就断了，拿什么翻身？”
何青青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只能尴尬地笑笑，眼神中满是无助与迷茫，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她心里清楚，齐律师说的都是事实，可她实在不愿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齐律师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再次说道：“三天时间，你自己想办法吧。”说完，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笔挺的西装，转身大步离开，皮鞋踏在地板上发出的“哒哒”声，每一下都像敲在何青青的心上，震得她的心一阵阵地发慌。
办公室里只剩下何青青呆立原地，望着空荡荡的门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千三百万，她要去哪里找，公司的未来和自己的生活，此刻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境。
而林萧在公司里眉头紧锁，反复翻看着财务报表，每一个数字都像一把尖锐的针，刺痛着他的心。明天就是给员工发工资的日子了，公司账户被冻结了。只能以公司名义去贷款。
反正无所谓，不知道公司现在到底负债多少了。
他给朱志杰打了个电话。
走出公司，他径直前往与朱志杰约定的地点。
一路上，寒风呼啸，吹在脸上生疼，却也让他愈发清醒。见到朱志杰后，两人开始办理贷款手续。
好在一切还算顺利，凭借着公司以往良好的信誉和林萧的努力周旋，手续很快就完成了，又成功贷款好几百万。
等一切结束后，两人找了家咖啡厅。
咖啡厅里弥漫着温暖的咖啡香气，可林萧的心情却依旧沉重。朱志杰好奇地看着林萧，忍不住问道：“你最近在搞什么东西？明明你的经济状况那么好，怎么夫妻俩搞得跟穷途末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