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李婉丽说完,陈朔推开房门,带路的场务扔下句“陈总我去忙了”就溜得无影无踪。
李婉丽心惊胆战,硬着头皮跟在童蓝身后进去。
门一关,昏暗的灯光下,她被眼前的景象震得瞪大了眼睛,差点惊叫出声。
于德海被绑在一架道具木马上,粗糙的麻绳勒紧他的手脚,活像古装剧里的受刑囚犯。
他的嘴被一块破布塞住,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咽。
薄得几乎透明的睡衣紧贴着汗湿的身体,发福的肚子被绳子挤得溢出两侧,肥肉一颤一颤,活像被压扁的发面团。
他的脸涨得通红,瞪大的眼睛里带着恐惧。
陈朔走过去,绕着木马转了两圈,啧啧称奇:“这道具师手艺可以啊,绑得结实,造型到位。”
他停下脚步,弯腰凑近于德海:“于制片,听说你有个毛病,喜欢随便认爸爸?这可不好,是病得治。”
他直起身,从旁边的红色塑料水桶里抽出一条皮鞭,掂了掂,皮革在空气中发出低沉的“啪”声。
于德海的瞳孔猛缩,喉咙里发出更急促的呜咽,身体扭动得像条被钉住的鱼。
陈朔笑笑,语气戏谑却带着寒意:“今天我受累,帮你治治这贱病。”
话音刚落,他手臂一挥,皮鞭划破空气,“啪”地抽在于德海背上。
于德海身体一震,破布后挤出一声闷哼,额头青筋暴起,汗水混着泪水淌下,狼狈得像只被剥了皮的猪。
李婉丽手捂住嘴,指缝间溢出颤抖的呼吸。
陈朔的鞭子“啪啪”抽了起来,于德海跟杀猪似的嚎叫,背上红痕一道叠一道,肥肉抖得更厉害,木马吱吱嘎嘎。
陈朔抓起旁边红桶里的水,哗啦一下全泼在于德海头上。
于德海哆嗦着,头发湿漉漉贴脸上,破布都湿透了,嘴里呜咽更像哭爹喊娘。
陈朔甩甩鞭子上的水珠,看向李婉丽:“婉丽,来,抽两鞭子,解解气?”
李婉丽一哆嗦,还没张嘴,童蓝就抢先嚷嚷:“不来不来!我们不干这个!”
陈朔斜她一眼,“谁叫你了?站旁边看着,想出去就出去等着。”
童蓝抱着李婉丽胳膊:“我才不出去!我要在这儿陪我师姐!”
陈朔没理她,转头看李婉丽,眉毛一挑。
李婉丽慌忙摇头:“不……不用了,陈总,我……”
她脑子乱糟糟的,于德海的惨叫还在耳边回响,她哪敢上手。
陈朔也不强求,耸耸肩,慢悠悠走回于德海跟前,问:“怎么样,于制片,病好点没?”
于德海鼻涕眼泪糊一脸,破布被水泡得半掉,含糊不清地挤出声说:“好了好了!真好了!”
他头点得跟鸡啄米,眼睛眯成缝,肥脸皱成一团,像只吓破胆的狗,哪还有半点平时那油腻嚣张的劲儿,活脱脱一副摇尾乞怜的怂样。
陈朔“啧”了一声,皮鞭轻轻敲木马:“是吗?那我问你,你说你是谁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