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点点，守护神大人教会我的，他还教了我一点挪威语和瑞典语。”披着兽皮外套的老人走了进来，身边没有想象中前拥后簇跟着四个部落里有名有姓的领袖，陪他一起来的只有阿莎，以及另一个年轻的男孩。
老人压压手，示意所有人坐下说话，“阿莎已经跟我说了你们的来历和意图，你们并非守护神大人派来的援军，但你们认识他、并且此行的目的就是铲除那些魔鬼。”
“我想……你们和守护神大人是一种人，我记得他说过，这世界上有很多和他一样的人，掌握着超凡的力量，并以那些魔鬼为死敌。”
“听起来像是猎魔人？”森巴立挠了挠下巴上扎手的胡子。
杨闻念轻笑着闭上眼，“中世纪时候，大概是黑死病席卷欧洲的那段时间，教堂和秘党确实都派出混血种成立过大规模的猎魔团，来清除当时泛滥成灾的死侍们。”
“对的，混血种、死侍……”老人把头点了又点，“尤里先生也把那些魔鬼称作死侍，他也确实把他那样的人称作混血种。”
“老先生，您叫什么名字？”森巴立问。
“我没有名字。”老人笑了笑，“因纽特人的名字只是一个称呼，可以是天空、石头乃至鲸鱼，当我成为酋长以后，我的名字就是酋长了。”
“那她呢？”罗宾斯指着坐在酋长左侧的女孩儿问，“可是她有名字。”
这一指把女孩儿吓了一跳。她听不懂这帮人中文的聊天，只觉得是聊着聊着话题忽然到了自己身上。
“阿莎吗？”酋长摸了摸受惊的小猫一样弓起腰的女孩儿的头发，“她的名字是出生的那天，她父亲跪求尤里先生帮忙起的。”
杨闻念把罗宾斯的胳膊压了下来，“那就先讲讲尤里·佐尔格和你们部落的故事吧。”
酋长赞许地点头。
“1992年的夏天，尤里先生定居到了这里。我们在狩猎的过程中相遇，他一个人猎杀了一只成年的雄性驯鹿，并且愿意分享一半的肉食给我们。作为尊敬强者与慈爱者的种族，我们邀请他来到了部落。”
“时间很巧，那一次我们正打算对新苏醒的魔鬼实施火刑……”
杨闻念看着酋长左右两边的一男一女问，“你说的魔鬼……是指和阿莎、以及那个男孩儿一样，拥有你们无法理解的超凡力量的人吗？”
“是的。”酋长压低声音说，“一直以来，我们都以为那种力量是他们出卖灵魂向撒旦索求来的，强大而无法控制，经常误伤、甚至杀害部落里的族人。因此从很久以前开始，只要发现了这种人，我们就会毫不留情地处以火刑。”
“但是尤里先生制止了我们的仪式，他的力量远比我们见过的任何‘魔鬼’强大而且操控自如，整个部落也无法阻止他救走阿莎的父亲。”
听故事的罗宾斯一愣，“唉？你们要杀的混血种是阿莎的父亲？”
“是的。据他说，尤里先生教会了他怎么控制、使用血统中的力量，并邀请他一直留在那里，因为回到部落也会被当做魔鬼烧死。”
“但是阿莎的父亲拒绝了，因为那时候阿莎的母亲接近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