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也只是觉得好玩，甚至还会因此惩罚对方，觉得人家不真诚。一把年纪了，真是无聊。
李亦柔随便想了想，也懒得多分析他，又是面无表情地跟在他后面，让司徒川觉得很不爽。
这个师弟，甚至连丝厌恶都没有，他越是平静，司徒川越是讨厌。
他能接受别人的喜欢仰望，也更高兴看到对方厌恶他却又不得不选择他、害怕他，但一个人对他无感，对他来说像是羞辱。
“你这资质，真是走狗屎运。”他故意刺激他，没想到他表情都没变，“你就接受现实吧。”
然后就听这师弟嘀嘀咕咕，用他听不太清楚，但想想就能反应过来的声音，故意说道：“翻来覆去就这两句话。”
司徒川停住脚步回头看他，他也止步，平静的神色下掩藏着来自于他的挑衅。
司徒川歪起嘴角，总有一天，要将他踢出门派，看他还能不能维持住这份心境。
他回过头，师父的院门开启，“走吧。”
李亦柔好久没见师父，见她先是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师父果然没受什么影响，又恢复了往日的风采灼人，“师父，我这次又能见到您布阵了吗？”
她想起第一次老祖招人实验催生灵植，记忆有点模糊，但当时千百株灵植齐齐生长，形成阵法，又被瞬间抽干灵气的场景，她仍觉得极为震撼。
“是，不过这次只是稳固，你好好看看。”天存也不知为什么，只要见到这个小徒弟，就觉得欢喜，甚至还有几分怜惜，或许是因为他的性子，总是让她想起故人。
李亦柔和司徒川一左一右，站在老祖身后，灵舟飞到高空，她看到无极城在一点点缩小，直到无极城周围的四座连起来的高山，清晰完整地出现在眼前。
【这就是四灵兽阵吗？】李亦柔只知道，阵法中心，就在无极城。
这四座山已经不像故事中描述的，是四灵兽的形貌，树木肆意生长，加上山体变更，让它们看起来，已像是普通高山一般。
老祖先降落在青龙位，取出一枚吸收封存水灵力的玉髓，将其中灵力全部引入青龙山，以水阵增强。
其余三座山也依次用这种方法，增强其中的灵力。
只是四灵兽阵，五行缺一，究竟是如何相生，李亦柔刚想到这里，城中央的神女观，就被师父引入了木灵力。
可五行阵并非取相生，而是在师父的控制下逆相转动，相互克制。
但是无极城中，灵气一点没有减少，反而却因此变得更多。
这些灵气明明应该相互克制消散的……
李亦柔正困惑不解，司徒川突然开口了，“师父，即便我们经常抑制抽取妖族灵气，也无法彻底消灭。徒儿还是认为，应该彻底与其开战。”
原来，四灵兽阵，不只是封印，还将妖族灵气吸收到人族这里吗？
不知为什么，想到各种原本各有特色的妖兽，因此变成阴暗丑陋的妖族，李亦柔竟然生出了一丝不忍。
世界本该是各种生灵共享，没想到将它们隔绝分开，却也让仇恨矛盾变得更为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