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解释，却说得越来越无力，甚至嘴唇都在轻微发颤。
王翠华心疼不已，握住刘志强的手，轻轻抚着他的额头。泪水滑落，声音里满是怜惜与无奈。
“你为什么要这样傻，偏要去冒这种险？”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责备中掺杂着对他的疼惜。
平时王翠华对刘志强的态度并不好，因为他在外头总是吊儿郎当，毫无正经，坊间关于他的流言蜚语也传得很广。
这让王翠华如何对他假以辞色？
但终究是她的男人，此刻见他这般模样，还是忍不住心疼。
至少现在是这样的，只是不知王翠华若知道几年后刘志强那样对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当时太糊涂？
“我……也没料到……”刘志强声音虚弱，但满脸的后悔一览无遗。
他原以为凭借准备充足，能轻松对付一头熊，赚个四五百块不是问题。可结果呢？
许素华轻轻摇了摇头，眼眸中满是痛楚，“要是你再出什么事，我该怎么办……”江有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气息微弱地说：“这次上山全怪我，贪……”
病房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息，许素华的心头布满了酸涩。
她只能牢牢握住江有为的手，内心默默发誓，再也不会让他冒险。江有为虚弱地躺在床上，眼底透出深深的倦意。
他的手微微颤动，虚弱得几乎连话都说不利索。病房里的空气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如果我……不行了……”江有为费力地说出这句话，声音轻得像耳语，每个字都像是耗尽了他的全部力气。
他的眼神空洞，充满深深的自责与无助，“这次上山，若不是老周、老陈还有
何雨青出手……我早就……早就完了……”
每一个字出口，江有为的胸膛都会剧烈起伏，仿佛肺里的空气正被一点点抽离。他的脸色愈加苍白，嘴唇微微抖动，目光却满是无奈与悲哀。
许素华站在床边，听到这话，心头一阵剧痛。
她攥紧江有为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恐惧与绝望渐渐占据了她的情绪。
她难以想象，自己的丈夫竟然到了这般境地，甚至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
江有为看着她，苦笑着说道：“素华……等我走了……你……找个好人嫁了吧……别跟我一样受罪了……”
生命垂危之际，人往往更显真诚，江有为确实认为自己可能撑不下去了，话语间也流露出几分真心。
毕竟人不是草木，谁能无情呢？江有为就算是再冷漠，也不可能对许素华毫无感情。
“你说什么？”许素华听到这句话，整个人瞬间凝固，宛如遭雷击般震撼，震惊得连呼吸都停了下来。
她死死盯着江有为，眼泪夺眶而出，嘴唇哆嗦着，许久说不出话来。
“你胡说什么！”许素华终于按捺不住，声音近乎哭喊。
“你怎么能这样讲？你不会有事的！你要好好的，我不会丢下你的！”她的声音里夹杂着深切的绝望与恐惧，内心的矛盾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