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是否已经开启？”袁牧询问道。
若是真有修魔者，必须尽快找到。
杀而诛之！
多放任一天，就可能会多出数十位，乃至百位受害人，毕竟修魔者道德败坏，完全没有良心，杀人对他们来说，只是件小事。
人皮鬼童搂紧雕像，浑身酥软的躺在地上，回道：“自然是开启了，但不是近期开启的，时间应该过去挺久了。”
听到这话，袁牧站起身，准备现在就去方家祖楼一探究竟。
这会儿时间才六点多，来回一趟完全来得及。
“跟我去看看。”
袁牧对人皮鬼童招招手，前往方家祖楼。
也不知方长雄是过于自信，还是留有后手，方家祖楼没有任何布防，仅仅只在大门上了一道锁，周围连个摄像头都没有。
有言道：溜门撬锁非君子所为。
袁牧没走门，走的是窗。
据人皮鬼童传来的消息，三四五六，每个楼层都有布下炼魔阵，袁牧直接上了三楼，翻窗进去，扑面而来的是一股不太好形容的味道。
算不上难闻，但也不好闻。
是一股很沉重的像某种食物烂掉的气味。
“闻着可真香。”人皮鬼童飘在窗户外面没有进去，表情陶醉的深吸一口说道。
残留的魔气对它而言也是不错的小甜点。
炼魔阵对鬼祟有感应，对人却不会，袁牧便安排人皮鬼童在外面望风。
楼内是个大平层，空无一物，除了四面墙壁，没有其他遮挡，地面铺着一层细碎的石英石，空出中间的位置，袁牧看到了炼魔阵的阵法图。
很明显是画阵师的手笔。
画阵师善用扶桑笔，扶桑笔会留下类似火焰灼烧后的痕迹。
方家，或者说黑袍人，果然找到了一位画阵师！
炼魔阵是已经启用的状态，开启的时间不短，但许久无人踏足，地面盖着一层淡淡的灰尘，空气中闻不到丝毫血腥气，连魔气也是所剩无几。
看起来这个炼魔阵已经报废了，意味着献祭的数量达到饱和。
报废的炼魔阵不会留下有用的信息，袁牧抓紧时间去了四楼，结果和三楼的情况如出一辙，五楼，六楼也是一样。
所有炼魔阵都已经报废，只残留些许魔气！
顿时一股无名火在袁牧的心中升腾。
六个报废的炼魔阵，代表的可是整整六百条人命！
方家，真的该死！
死不足惜！
炼制魔气，是以一整个人为祭品，炼制成功后，不会留下丝毫的痕迹，堪比清道夫，袁牧沉默了一息，用手机拍下了几张照片作为证据。
这时，人皮鬼童催促道：“方家来人了，我们该走了。”
袁牧打开一道窗缝，果然看到有辆车正往这边开。
车到楼下，四个人依次下车，从后备箱取出了一些清洁工具。
“看来他们是打算销毁炼魔阵。”人皮鬼童说道。
袁牧嗯了一声，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