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烨身上温度滚烫。
像发了高烧。
江玥扶着他也觉得烫，连带着她自己都烫了起来。
那样的滋味，她是体验过的。
热到头脑都不清醒，四肢百骸像有虫子在爬，蚕食着理智，叫嚣着想得到什么。
江玥心头打鼓：“你带了药吗？”
澜烨摇头，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在极力忍耐。
她扶着他走到浴室，在浴缸里放满凉水。
一回头。
澜烨衣服已经胡乱的扯掉了。
江玥咽了口唾沫，抬手捂着眼：“你先在浴缸里缓解一下。”
她听到水声。
忍不住透过指缝去看。
看到澜烨碰到水的那一瞬，双腿化作了鱼尾，头发也变回了长发。
“玥玥，能过来一下吗？”澜烨气息不稳的叫她。
江玥放下手。
看到澜烨发红的眼尾，眼里带着浓重而潮湿的欲。
家里的浴缸不够大，装不下他的尾巴。
看来换房子得挑带大泳池的。
江玥走到他身边，半蹲下来，摸了摸他那张漂亮的脸：“你很难受是不是？我联系一下我爸爸，也许有办法短时间拿到药。”
澜烨双手捧起她的脸，目光迷离的看着她：“就亲一下，可以吗？”
亲吻的举动在这段时间里自然而然的发生过不少次。
江玥一动不敢动，下意识地点了下头。
他侧着脑袋，吻了上来。
青涩又生疏的吻。
说亲一下，就是一下。
他离开的果断。
江玥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也像发了烧。脑袋晕晕的，眼里有些不清明。
唇间多了丝甜意，味道像苹果味的水果糖。
澜烨与她额头相抵，清冷嗓音中多了暗哑，缱绻的低声喃喃，叫她的名字：“玥玥。”
江玥咕哝了声：“嗯？怎么了？”
“要出去还是留下来？”他半垂下眼，敛了敛眼里的情与欲。
其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选择权是她的。
澜烨有把出去的选项排在前面。
他心底里还是认为，她没有那么喜欢他，起码没有喜欢到愿意和他交尾的程度。
他们还为这样的事发生过一度要断绝关系的地步。
澜烨往水下沉了沉。
“你吃糖了吗？”
江玥突然这样问。
她觉得周遭的空气越来越热，自己的脸一定是绯红了。
可能是被暖风吹的，也可能是因为别的。
澜烨正要回答。
江玥吻了吻他的薄唇，加深了这个吻。
尝到更浓的苹果味甜意。
“你喜欢苹果。”澜烨在一吻过后，这样回答她。
江玥听明白了。
他吃过苹果味的糖。
他有在借此试探，为此准备。
澜烨浸了水一般透亮的眼睛看着她，在等。
等她下一步动作。
他也不确定她等下会出去还是留下来陪他。
江玥脑子里冒出了一句话。
他肯为她花心思就好。
她很早以前就想摸摸他漂亮的尾巴。
尤其是闪着流光的尾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