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席那边更是快门声响成一片。
周世坤脸上的轻蔑瞬间凝固，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不可能！这绝对是伪造的！是合成的！是栽赃陷害！”
“周总，别这么激动嘛。”
姜浩的声音从原告席传来。
“稍安勿躁。这段视频可是高清无删减版本，连您当时端着什么牌子的咖啡杯都拍得一清二楚。哦对了，要不要我们把后面那段也放出来给大家欣赏一下？就是您亲自打电话给消防队那位李明队长，指示他怎么‘操作’的部分。那段……也有录音哦。”
周世坤的脸色由红转白，额头上迅速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办公室怎么会被装了这种东西？什么时候的事？
“商业间谍，唆使他人提供虚假证明，伪造公文……”
姜浩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前面，居高临下地看着几乎要瘫软下去的周世坤。
“这些罪名加起来，周总，你说说，够不够你进去好好喝一壶的了？嗯？”
法庭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惊天反转和姜浩此刻的气势震慑住了。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周世坤，现在狼狈得像只斗败的公鸡。
“姜浩！”周世坤像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你够狠！你别得意！这事没完！绝对没完！”
“是吗？”姜浩微微一笑，那笑容在周世坤看来比什么都刺眼，“随时奉陪。不过在那之前，周总，你最好还是先想想，怎么跟即将上门的检察院调查人员解释清楚吧。毕竟伪造消防报告这种事，可大可小啊。”
走出法院，午后的阳光正好，明晃晃的有些刺眼。
姜浩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蔚蓝天空，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这一局赢得干脆利落，漂亮！
陈九快步跟了上来，脸上还带着兴奋的潮红。
“姜总！牛！真是太牛了！周世坤那脸都绿成什么样了！咱们要不要趁热打铁，立刻把庭审视频和消息放出去？直接让星辰国际的股价跳水！”
“急什么。”
姜浩眯了眯眼睛，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
“让他们先在锅里煎熬几天，互相埋怨，互相猜忌。等他们以为风头快过去，或者找到替罪羊的时候……”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我们再给他们加点猛料。这场戏得有起承转合，高潮总要留在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时候，不是吗？”
陈九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嘿嘿一笑。
“还是姜总您想得周到！那……咱们接下来？”
“先回去。”
姜浩拉开车门，“泡壶好茶，静观其变。看看这位周总接下来会给我们上演哪一出。”
回到家后。
姜浩靠在真皮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刚泡好的龙井。
他眯着眼，盯着平板上实时更新的股市数据，星辰国际的股价像断了线的风筝哗啦啦往下坠，短短半天已经跌了快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