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谎，“温差大，葡萄才甜啊，你说人能变甜吗。”
沈蔻，“不会，走了。”
车里，奇奇扒拉着车窗，开心地和他们打着招呼。
F2区，死者的住处是集装箱，这在F区算是条件中下等的水平。
何阳雪科普，集装箱归基地所有，F区的人只能组。
现在一个月租金是两百三十块钱，在这之前价格更高。
两百三十块钱，对城里的人来说零头都不算。
但F区的人多数不工作、没收入，活着摆烂，要么就是偷窃抢夺。
以前有建设工作，他们被强制参与，每月有五十块钱的收入和一天两顿饭。
如今基地停止建造，待遇骤降，又变回一天一顿，还没钱，住集装箱的人就更少了。
两名死者的尸体在执法局，集装箱空间有限，沈蔻等人没进去，站在外面等待。
奇奇转了一圈出来，和沈蔻大眼瞪大眼。
沈蔻，“别勉强了，上车进空间。”
奇奇，“yue......汪......yue”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yue，奇奇失落地进了空间。
空间内，沈蔻匆匆忙忙进来打开电视，又扔下一堆零食和玩具离开了。
集装箱什么也没查到，接下来需要询问周围的住户。
可租得起集装箱的人少之又少，这两名死者都没邻居。
集装箱小区里，除了管理人员和安保部门的人能提供一些线索外，其他人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有的人还会明里暗里暗示给些物资，他们可能“回忆”起什么线索。
许柯宁和岳州等人已经被骗上百次了，为了获取线索，他们只能一次次地尝试。
反正要的也不多，多了他们也不给，还会警告。
陈谎，“太体面了，要是我，我就走流程，爱说不说。”
不说坑的也是他们自己，万一哪天被人选中活吃了，吃了就吃了呗。
郑侒，“他们都很有责任心，这种案子调查麻烦，不调查也麻烦。”
陈谎的那种想法也有人做过，问题是刻数师一犯案，查不出来一执就会持续给压力。
吃了那么多人依然逍遥法外，会让人觉得执法部门很无能。
陈谎伸着懒腰，“无能也没办法啊，这条件查寝都费劲，还查什么案子。”
小区不远处，是其中一片贫民窟，住处都是破布和木头做的帐篷。
保安领着二十块钱的工资，正所谓拿多少钱干多少活，除了配合管理人员检查那些尚未出租的集装箱里有没有人私自居住外，对于小区人员的进出一概不管不问。
叶评，“话说，那几个人还没下来吗。”
郑侒，“不是突发疾病那些原因，卸任需要提前沟通和过渡时间的。”
何阳雪这边，有人让他们前往贫民窟找一个叫牛大黑的人问问，她给了提供线索的人两根昆虫蛋白棒作为感谢。
到了牛大黑家，牛大黑还不在，住在他隔壁的人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罪犯的线索没有，想犯罪的眼光倒是不少。
何阳雪拿本子扇着风，“这就是现实吗，也太现实了，一点线索没有。”
沈蔻戴上新口罩，“不好意思，赐予不了你力量的我，要再戴一个口罩。”
现在哪怕是食人魔站在她眼前，她鼻腔里也只有食物发酵腐坏、排泄物、消毒水、帐篷、垃圾桶以及各种乱七八糟东西发出的味道。
已经梦回帮四中心实验的时候了，疑似走马灯。
组员程序蹲在地上捂着嘴，“组长，我有点不舒服。”
何阳雪回头，“这样不行啊，先回去吧。”
这种贫民窟深处，执勤的执法人员和安保人员压根儿不会靠近，他们都在空气相对流通的地方待着。
程序蹲在地上，四周帐篷传出嬉笑声，好像是在笑他。
他无暇顾及，再张嘴真的会吐出来。
王子君刚将程序扶起，程序就没忍住呕了出来。
何阳雪扶额，郑侒捂脸，加上组员王子君，三人异口同声道：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