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是不可能怂的，也没必要怂啊。
对方看起来就是很讲礼貌的样子。
“袁穹，你身上有域外天魔的气息，非常浓烈，让我将你误认为是其傀儡同类，也正是这股气息，才将我的残魂唤醒，出现在你面前，那么，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能从他人的记忆中，感受气息聚集残魂苏醒，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啊！？
这已经不能单单用不死性来形容了吧。
是概念性的恐怖力量了吧？
我思故我在？
“天乙，借用他人记忆复活，未免有些霸道吧？我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探寻当年隐秘，算了给此界天道打工，完成先前对祂的承诺吧。”袁穹这话说的倒是大义凛然，真真假假掺杂其中，让天乙一时也失了神。
就听记忆世界中一声长叹息响起，浓烈的遗憾情绪，充斥其中。
身形巨大的天乙，面露复杂神色，按理说这等法力深厚之辈，是不会轻易露出本身情绪的，但这天乙的残魂，倒是真性情太多。
“道士，你妄图从记忆中窥改历史，此等行径，要比我借他人记忆复活残魂还要恶劣的多，但是你说，对天道的承诺？莫非，天道终究还是诞生了自我意识？如果是真的，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等会？
听这话的意思，有一种早就知道的既视感？
什么叫终究还是？
但是老弟你没说错！
天道有了自我意识的话，还真就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对于这一界生灵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具体为什么，袁道士已经给大家伙演示过了。
就连九天之上的雷劫都能跟你讨价还价，各退一步了。
更遑论其他？
你甭管这交易是对是错，是有利于谁，而是一旦开了这个头，后续的事情，就都不好说了。
“不错，贫道也认为不是一件多好的事，其手法粗糙，过于刻意，每逢在下来此地，都有着做不完的任务，完成一件事后，紧接着就要被拉去处理下一件，如同在救火一般，不过听天乙刚才的话，你是早有预料，天道会诞生自我意识？所以，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初之事，说来话长，非三言两语能讲清楚的，且我对你这道人并不信任，不想说与你听。”
“那做笔交易呢？有什么是我能帮得上忙的？以此来换取信息？”
“我已陨落，三界之事，再与我无关，好不容易脱离枷锁，又何故往自己身上再加负担？再者，你实力低微，难堪大任，与我的交易，你做不了。”
这是袁穹自出道以来，第一次被别人连续说实力低微的，想他袁道长无论去哪里，都定是能搅风搅雨的，偏偏在这位神庭之主面前，被认为连做交易，实力都不达标，生怕袁穹死了一样。
但袁穹可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
好不容易遇到了这等一界传说中的顶尖大人物，又怎能轻易退缩？
被认为实力低微那也是正常不过，人家修炼多少个年月，自己才修炼几天？可能连人家零头中的零头都到不了。
饭得一口口吃，急不来。
“天乙，虽然我相对全盛时期的你来说，实力是弱小一些，但我依旧有我的优势，是你所不能企及的，那就是……我对于域外天魔的了解要比你多得多，你说是吧，妄图窃取域外资源的修补匠？”袁穹当场就掏出了一丝观察者的气息，那独属于域外天魔的气息，瞬间就让天乙的残魂动容！
每个人的底牌都是不一样的，袁穹有这个信心。
“嗯？？道士！你说的话，未免有些过界了！但是你的诚意，我也感受到了，我想，你我之间的交易还是有可取之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