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答道：“只要五块钱。”
“这么便宜啊。”洪渊愣了愣，这价格都买不到一斤红糖年糕。
洪渊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老妪道：“我买两双。”
“两双就收你九块钱吧。”老妪笑着说了句，看到洪渊递来的百元大钞，她又说道：“我破不开啊，你有没有零钱？”
“破不开就算了。”洪渊拿起两双草鞋，随即就要站起身。
老妪见状一把抓住洪渊，“你等我一会，我去换点零钱。”
洪渊善笑着说了句：“老人家，我又不差钱，这钱你就收下吧。”
“你等我一会。”老妪没有理会洪渊的话，她向旁边卖冰镇奶茶的小贩换了零钱。
洪渊无奈叹了口气，看着老妪佝偻的背影，心中不是滋味。
“这是找给你的钱。”老妪将九十一块钱塞给洪渊，然后一边拍着洪渊的手，一边说道：“一码归一码，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洪渊被迫收下九十一块钱，虽然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坚持，但终究有些意难平。
自己爷爷奶奶如果没去世的话，洪渊也不希望两人这么大年纪，大夏天还在街上摆摊贩卖草鞋。
洪门五愿中就有一愿是扶危救困，虽然这九十一块钱帮不到老妪太多。
“老人家，我出生的时候，算命先生说我福缘浅薄，所以要日日积德行善。”
洪渊说了个善意的谎言，再次递出九十一块钱，说道：“所以你就当帮帮我，收下这些钱吧。”
老妪忍不住笑道：“我这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可不会被你骗到，你这话还是留着去骗小姑娘吧。”
“少侠，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老妪按回洪渊伸出的手。
洪渊挠了挠头，看向地面横七竖八的草鞋，“那你这些草鞋都卖给我吧。”
“这可不行。”老妪拒绝道：“你已经买了两双草鞋，足够你穿好些年，你等穿坏了再来买。”
自己只是凑巧路过青幽国，估计以后不会再来了，但这话老人估计也不信。
洪渊双指夹住九十一块钱，双指释放灵气，九十一块钱从他指尖转移到老妪的口袋里。
“老人家，可要保重身体，近来天气热，莫要中暑了。”洪渊笑着说了句，右手提着红糖年糕、左手提着两双草鞋，慢悠悠站起身。
老妪看向洪渊，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笑容，“少侠，你也要保重啊。”
而洪渊身后不远处的摊位，一位赤着脚丫的娇小少女，正坐在长条板凳上吃着糖葫芦，看到洪渊的动作，她的嘴角噙着一抹淡淡微笑。
娇小少女抬头望着天上的太阳，虽然九州沧海桑田、白云苍狗，但这大日横天自古如今、亘古未变，她喃喃自语：“这世风似乎也未曾日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