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三死死盯着屏幕上惨不忍睹的票房数字，脸色由白转青，
再由青转紫，像熟透了的烂茄子。
几百万的票房，相较于段飞扬的五千万，
简直是侮辱！他精心策划的宣传、买通的水军、雇佣的影评人，
就像投入了无底洞，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
他颤抖的手指着屏幕，仿佛要戳穿这残酷的现实。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鹿三喃喃自语，声音嘶哑，难以置信。
他付出了那么多，甚至不惜动用卑劣手段，
到头来却是一败涂地。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步步为营，机关算尽，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难道段飞扬真的有通天彻地之能，
能够预料到他的一切行动？
就在他陷入绝望之际，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尖锐刺耳，像催命符一般。
鹿三猛地一哆嗦，机械地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
他颤抖着开口，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
“鹿三，”
那个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仿佛猫戏老鼠般玩味，
“游戏结束了，你输了。”
鹿三瞬间如坠冰窟，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听出来了，这个声音，正是他日思夜想，却又恨之入骨的段飞扬！
“段…段飞扬？”
鹿三的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牙齿打颤，磕磕巴巴地问道，
“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
段飞扬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戏谑，
“你玩不过我。”
“玩不过你？”
鹿三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语气中带着一丝歇斯底里，
“段飞扬，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他明白，段飞扬既然打电话过来，
而不是直接让他身败名裂，就说明还有转圜的余地。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条件？鹿三，你似乎搞错了，现在是我说了算。”
段飞扬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以为，就凭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能撼动我分毫？”
鹿三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紧握着手机，指关节泛白。
“段飞扬，你别欺人太甚！我……”
“你什么你？”
段飞扬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
“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叫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龌龊事？”
“买通水军，恶意抹黑，甚至还……”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让鹿三的心悬了起来，
“甚至还找人跟踪我的团队成员，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鹿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没想到段飞扬竟然对他的行动了如指掌。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喉咙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让他几乎窒息。
“怎么，哑巴了？”
段飞扬的语气中充满了戏谑，
“现在知道怕了？可惜，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