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韬指了指公司门口被他们弄得一片狼藉的地面——撕碎的横幅、丢弃的纸牌、还有各种垃圾。
“把我公司门口这些破烂玩意儿，给老子收拾干净了再滚！”张韬语气冰冷，不容置疑，“谁弄出来的，谁负责清理！”
那几个股东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他们带来的那些原本用来撑场面、冲击防线的人，此刻也面面相觑。
在张韬冰冷的注视和周围人看戏的目光下，他们最终还是不敢违逆。
于是，在苏市这条还算繁华的街道上，出现了滑稽的一幕：几个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老板，带着他们雇来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忍着屈辱，弯腰打扫起了卫生。
直到将公司门口清理得干干净净，张韬才挥了挥手。
这群人这才如蒙大赦，灰溜溜地夹着尾巴，在周围人群的指指点点和低声嘲笑中，狼狈不堪地跑了。
一场眼看就要演变成暴力冲突的危机，就这么被张韬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化解了。
“呼……”陈霄浩长长舒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张韬的钦佩，“张哥，你真是……神了！这帮孙子，刚才那嚣张劲儿！”
随即，他看着桌上剩下的钱，忍不住好奇地低声问：“不过，张哥，你这……这么多钱，是从哪儿弄来的？”
张韬淡淡一笑，将钱袋收拢好，语气含糊：“山人自有妙计。”
陈霄浩是个聪明人，看出张韬不想多说，便识趣地闭上了嘴，不再追问。
危机解除，张韬正准备和陈霄浩进公司看看具体情况，眼角余光却瞥见街对面一个角落里，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探头探脑地往这边张望。
嗯？
张韬眼神一凝，那身影有些眼熟。
他几步走了过去，一把将那人从墙角揪了出来。
“周林？”张韬看着眼前这个面色有些憔悴、眼神躲闪的年轻人，正是周程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你在这儿鬼鬼祟祟地干嘛？”
周林被吓了一跳，看到是张韬，脸色更是不自然，支支吾吾地辩解：“没……没干嘛！我……我就是路过！对！路过！”
路过？张韬心里冷笑。
这小子自从上次赊账买车被揭穿，又被那个叫林爱玲的女人耍了之后，就一直挺消沉。
现在公司一出事，他就出现在这里，说是路过，鬼才信！
八成是担心公司真的垮了，他哥周程的投资打了水漂，或者……还有别的什么心思？
不过，看他这副落魄又担心的样子，张韬心里倒是微微一动。
周程毕竟对自己有恩，这次习题册的事情，也多亏了他从中周旋。
虽然周林这小子不争气，但看在他哥的面子上，总不能真把他往死里踩。
或许，可以给他一个机会？
张韬沉吟片刻，对跟过来的陈霄浩招了招手。
“陈秘书，”张韬指了指周林，“以后让周林跟着你，先从打下手开始，熟悉一下公司的业务流程。”
周林猛地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张韬。
陈霄浩也有些意外，但还是点了点头：“行，张哥，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