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亮着一盏青色的煤油灯，这盏灯显然比之前孙伯带来的更大，更亮。
“你们见到周队了吗？”乌冬问许谧。
许谧摇头，接着她看向宁蓁：“你怎么样没事吧？”
宁蓁盯着那盏青灯，灼烧的气味令人不适。
她往后退了一步，尽量让自己远离那盏灯，“我还好，城里是怎么回事？”
“那些人皮灯笼？”
许谧心虚地低下头：“是我的错。”
“是我私自把那群水怪放了出来，她们杀了侮辱她们的士兵还不够，她们要把全城的人都杀了。”
当时许谧试图阻止她们，却差点被那些发狂的水怪杀死，幸好如霜提着一盏大的煤油灯短暂驱散了水怪才暂时保住命。
”她们说人类把他们做成煤油灯，她们为什么不能把人类制作成人皮灯笼？”
宁蓁看向远方祭司主殿，“她们在报复人类。”
孙伯狠狠啐了一口：“什么报复，这群畜牲一样的低贱东西本来就不配活在世上，它们有什么资格报复人族？”
许谧低着头倏地抬起，瞪着眼骂道：“你个死老头说话这么难听，要不是人类做得太过分，死了连尸体都要榨干最后的价值，她们也不会发疯似的报复你们。”
孙伯气的差点背过气去，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
一个两个违逆长辈，真不知道这两个丫头的家人是如何教养的？
谢大少爷赶紧上前扶着他，“孙伯你少说两句吧，这位姑娘刚才还救了咱们呢。”
孙伯脸憋的通红，不再说话。
“水怪首领的线索呢？”宁蓁问。
许谧张了张嘴还未开口，如霜从人群里挤出来，她审视着宁蓁一行人：“你们为什么要打听水怪首领的事情？”
“首领的实力强过普通水怪千百倍，若是放出她，整个王朝都会倾覆。”
“你想让如月做这个千古罪人吗？”
宁蓁：……
“若是不放了首领，这里其他人还是会死，”宁蓁丝毫不畏惧如霜，目光直视对方，“她们现在发疯除了报复外，我猜重要的一点就是她们找不到首领，也感知不到首领的气息。”
乌冬有不一样的见解：“出事到现在，祭司呢？”
“他为什么不出来维持秩序和局面。”
如霜摇头，“我们只是简单的掌灯宫女，这些大人物要去哪儿，我们这些下人怎么会知道。”
“嘿嘿嘿。”尖厉的笑声从墙头传来，“找到你们了。”
说罢乌泱泱一群水怪从墙上跳跃进来，水的力量开始转动，一道道透明的水箭朝他们攻击而来。
宁蓁伸手一挥手，水墙阻拦了箭矢的攻击。
外头其中一个年纪稍微长点的女人诧异道：“你是水怪和我们一样的同类，为什么要帮助这些人族？”
“可人类也曾帮过你们。”宁蓁道。
话音落下，周围陷入了寂静沉思，过了半晌，水怪们的攻击暂时止住，她们异口同声道：“替我们找到首领，否则整个王朝都要为我们的首领陪葬。
水怪化成一滩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座院子。
外头的脚步声渐渐停息，宁蓁打算出去看看，不管水怪首领是不是核心源，都应该先找找线索。
打开门一看外头果然没有任何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