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也没想到。毕竟，我是杀死你的凶手。”
无论站在哪个角度，她杀死周正，都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期间没有误会，只有赤裸裸的谋杀。
盛宴走到了周正旁边。
走廊拐角处有一面窗户，可以清楚地看到夕阳中的花园。
整个世界看起来都是暖色调的，非常温馨。
而周正已经感觉不到温度了。
盛宴摩挲着自己手上的戒指。
这是一枚很漂亮的戒指，戒身由双鸟环绕组成，但是，最夺目的还是那颗璀璨生辉的钻石。
这是乌鸦送给她的戒指。
而乌鸦是周正派来的。
再结合周正那高达九十的爱意值……
盛宴只是当时犯了糊涂，并不是真的蠢得无可救药。
她已经明白了一些东西。
“周正，你究竟是更恨我……还是更爱我？”
周正明显没想到盛宴，会提出如此直白的问题。
他半天没有说话。
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他若是更恨盛宴，在承德私立高中的时候，就应该掐死盛宴。
不！
早在更早的时候，他就可以杀死盛宴！
可是，他不仅没有动手杀死盛宴，甚至派出了乌鸦去保护盛宴。
他若是更爱盛宴……
真是荒唐，他居然爱着杀死自己的凶手？
可笑至极！
周正对盛宴绝对是满心的怨恨。
可是，他一边恨着，却一边控制不住地为盛宴的行为寻找借口。
盛宴也是没办法。
盛宴也是被刘辉逼的。
盛宴是“鬼”，所以，必须要杀人。
但是，那个人为什么是自己？
为什么偏偏是自己？
一想到那把插进来的刀，他心底的恨意就翻涌了上来。
如果凶手是其他人，他早就动手了。
可是，杀死他的人，一个是他暗恋已久的青梅竹马，一个是他视为知己的好兄弟。
周正怨恨又矛盾，整个人像是被撕成了两半。
一个叫嚣着，让他复仇。
一个在回忆着美好的过去，让他放下仇恨。
可是，他什么都做不到。
恨不够彻骨，爱又不够坦诚。
“你找我来，究竟是想做什么？”
他无法回答盛宴的问题，索性换了一个话题。
盛宴没有隐瞒，直接道：“南宫夜的性命和一个人绑定在了一起，对方拥有S级鬼怪实力。”
周正目光平静，语气却略带嘲讽：“所以，你喊我来，是想利用我处理这个S级鬼怪？”
盛宴点了点头：“对，我想利用你。”
周正只觉得好笑又好笑。
盛宴为什么总能这么坦坦荡荡？
他不由想起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