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你害了我族人那么多性命，我怎么可能真的帮你！现在就是来找你算账的时候，可惜，我没有本事，还是掉入了你的陷阱。”
狐妖说完，眼底划过悲痛之色。
“那你们呢？”
李盛渊出乎意料地，并没有感到愤怒，而是转头继续向宓善和谢泠追问。
“跟他们没关系，他们也是被我利用的。”
白灵毓抢先道。
她此时不说还好，一说，反而更引人怀疑。
但李盛渊又实在想不出，自己的宠妃和儿子，有什么理由要迫害自己。
“皇上，我们只是跟着毓贵妃一起来的。”
不得已之下，宓善只好先顺着白灵毓给出的话头说，“我们也不知道她是狐妖，更不知道，她带我们来这密道，是为了杀你。”
“没错，是我骗他们来的，”白灵毓在最后的关头，也不想拖累他们。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也许她死了。
宓善和谢泠还能替她报仇，拿回她的妖丹，去救她的族人。
她此生唯一的愿望，便是如此了。
李盛渊眼底的不嗤一闪而过。
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向谢泠。
“太子，你怎么不说话？是生性不爱说话吗？孤记得，孤下过命令，在今日，不准任何人进入太极宫，你们一个两个，却都无视孤的命令，还寻觅进入这地道来，实在让孤很难相信，你们不是一伙的。”
但现在，他还是想看看，到底“李长虞”能编出什么样的借口来。
谢泠不知道李盛渊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或许，这只老狐狸还想继续装一下。
也许，他心中已经有了无数的猜测，可是，看在自己是“李长虞”，是他如今最有出息的儿子的份上，才没有将话挑明。
“父皇，儿臣夜晚睡不着，起来练功。见到你所在的宫中有异动，徐宁海也躺在门口，出于好奇进来看看。没想到德妃和毓贵妃也在。”
“发现密道后，我们三人便进来。”
“没想到，您会躲在这地道中，只是，你这副样子，儿臣很难信服，你是我们大越的皇帝。”
“好啊，上次是我这个做爹的，怀疑儿子，如今轮到儿子怀疑老爹了。哈哈哈有趣，实在有趣。”李盛渊仰天大笑，苍老瘦弱的身躯颤抖。
谢泠极力皱紧眉头，眸光冰冷地看着他。
宓善能感觉到压抑着的杀意。
要不是隔着一层笼子。
谢泠恐怕会直接上前，将李盛渊撕碎。
但，现在绝对不是最好的时候，只能先暂且放弃了。
如今白灵毓情况危机，他们又无法靠近李盛渊的身，只能在外面观望，且不知道李盛渊手中掌握了多少机关。
也许，随时都能要他们的性命。
只能说还是太大意了，第一次找到密道，进入了李盛渊统治的地堺，这些都是要提前考虑到的才是。
尤其是白灵毓，已经为她的冲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笑什么？”谢泠眸光冷冷地注视着他，“我印象中的父皇，不长你这副样子。地上这被你撕掉假脸皮的人，模样陌生，体型上却更接近真正的皇帝。”
“这人？他的确是孤悉心栽培的一个替身罢了，月圆之夜，若是碰到孤必须出现应急的场面，不得已的情况下，就让他戴上假面，替孤出现。可孤没想到，第一次让他派上用场，就是最后一次，到底是谁，在用如此阴毒的厌胜之术，来夺取孤的性命呢？”
李盛渊眼底闪过暗光。
谢泠道：“我也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总不会是我和德妃，我们都站在你的面前。”
“孤自然明白。既然你们没有害孤的心思，那，就让孤来解答，我们共同的疑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