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辰听见他说这话，神色中却露出了几分悲悯。
没想到曾经在魔尊手底下所发生的事，便更痛恨当初临时清醒的自己。
“怎么？我活着让你感觉到十分意外？还是说你生怕我同你抢了阿梨，我的阿梨，听说最后是为了救你而亡。”
“你有何资格还叫她阿梨，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心中素有执念，又怎么可能让心魔入了体内，更让魔尊占据了你的身体，若魔尊一直被封印在清潭之中，就不会发生当年之事。”
若不是他，那场足以毁天灭地的磨难就不会发生。
如今他们所有人也不必如此……
可他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更不觉得这一切都因为他。
“真是好笑至极！”
顾北辰看着高高在上的轩辕钰，随即冷哼道。
“真的仅仅只是因为我？难道那天界之中只有我一人心中有鬼？”
都是些道貌岸然之辈罢了。
不然在魔尊彻底登上天界之时，又怎么会有那么多天界之人，想要屈服于魔尊脚下。
顾北辰越发觉得自己只是苦命的那一个罢了。
“更何况本来从一开始便是我同阿梨…我们差一点就拜堂成亲了，可你算什么，不过是家里订的婚约，还是她完全不愿意的。”
顾北辰故作一副好像十分懂了白梨一般的模样。
“她不过是在气我，不过是…拿你来气我而已，她恨我，我曾经对她做下了那些事情，我知道错了，所以…我愿意拼尽一切偿还她，可是你呢…却将其据为己有。”
顾北辰脸上出现了些许松动的神色，那原本还有着人模样的脸，在此刻却突然之间破碎开来，甚至已经能够见其中的赫赫白骨。
许尘第一次看到顾北辰的模样，也有些被吓得愣在了原地。
他的师傅……
怎么会是这幅模样？
他突然之间有些后悔，之前按照顾北辰的意思所做的事情，会不会伤害到无辜之人？
可是他又觉得只要能够同秦晚在一起，一切都无畏。
“你还真是自信。”
他松了灵力，身体也慢慢的回到了地面，那双眼睛望向他，额外的带着几分压力。
“阿梨只知道在你心中一直想的是这些，是此刻都能让你气活过来！”
他冷言笑道，目光又落在一旁的许尘身上。
“本座懒得同你们师徒二人瞎扯，总之将晚晚还给我。”
他那目光之中，虽看似懒散，却满是威胁。
顾北辰自然不可能就这样简单地将秦晚还给他。
“笑话，若是阿梨知道你如此维护一个凡人，你猜她会不会更加伤心？觉得自己所是非人？”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经历了太多波折，如今的顾北辰也不似从前那般单纯，反而言语之中更带着几分莫名的攻击感。
就连口舌之争也不似之前那般不过几句，便让自己落了下风。
轩辕钰看着他。
如今秦晚应是安全无恙的。
毕竟顾北辰还没有发现秦晚身上的那股独特的气息，不曾发现她身上同白梨一样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