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清清。送的礼物季诗没要吧。”
那玉虽然值不了几个大钱，说到底也是顾家财产的一部分，他不舍得给季诗。
周清清心里松了一口气。
还好，她提前结束两人的通话的选择是对的，不然季诗说出饼干的事情，她就无从辩解了。
昨天，她自作主张地更换礼品。
将顾意寒要送的棉絮玉手镯换成了北海道恋人饼干。
如果季诗肯原谅他们，礼物礼轻情意重，玉手镯和饼干不都是一份重比泰山的情谊吗？
如果季诗不肯原谅他们，就算送再昂贵的礼物，也无济于事，不如她私底下私吞掉玉手镯。
周清清沉默几秒后，开口道：“季诗姐，不是很喜欢我送给她的礼物。
随后，她语气低落，“可能，她不是不喜欢礼物，只是不喜欢我吧。”
脸不红，心不跳，她说的是确实是实话。季诗既不喜欢便宜礼物，也不喜欢她这个人。
二人之间矛盾已经到达了顶峰，因为不会关注这些无伤大雅的小问题。
这份低落，放在顾意寒眼中，那就是默认了季诗正在欺负周清清，周清清顾及两家面子，没有说出来。
“她没有要？那就好。”顾意寒吐出一口浊气，“清清，你因为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那这玉镯就送给你吧，就当是我的赔礼好了。”
这玉手镯，她季诗，不配！
“真的？”周清清瞳孔闪过一丝光芒，这还是顾意寒第一次送她如此贵重的东西。
虽然顾家人没少给她买各种珠光宝气的金银首饰，但是玉佩、玉手镯、玉戒指等更加昂贵的玉制品，顾家人只会给看中的儿媳。
玉养人，玉传代，玉凝结着家族的传承和情感，顾夫人，顾意寒的祖母手上都有一把深沉碧绿的家传宝玉，有价无市。
她这个外人，是没有资格得到“玉”的。
可是在今天，顾意寒把玉手镯给予了自己，说明在他的心中，自己是有可能站在他身边的，是能成为顾家夫人的。
就这一点，哪怕棉絮玉并不是太值钱，价值也远超她曾经收过的所有首饰。
周清清眼眶湿润，声音颤抖，“谢谢你，意寒哥。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不知道玉制品含义的顾意寒只当这一次不过是普通的送礼，只当周清清太过委屈，“别哭了，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欺负的。”
她能感觉到，二人之间的距离又更近了一些。
“清清，如果我说，季诗要是能有你一半的脾性，我们之间也不会闹成这样。”
“如果她是你，那该有多好啊。”
听到季诗的名字，周清清的嘴角幅度微微变动，睫毛一颤，手猛地握拳。
为什么就不能说，她是季诗呢？她有季诗的身份呢？
明明都撕破脸皮了，顾意寒心中还是有季诗吗？
青梅竹马的情谊，像是一颗钉子扎在了周清清的心中，无论如何她都要，扒掉这颗钉子。
*
另一半，放下这段错综复杂、又有点儿戏的情感后，季诗的心中仿佛卸下了一块沉重的巨石。
不管顾意寒是如何想的，她决心和顾意寒切割断联系，这既不是商量也不是请求，而是通知。
分手就分手，没有什么好说的。
时间还长，婚约还可以周旋。
她深吸一口气。
重生上岸第一步，先斩渣中人。
季诗拿起手机，指尖轻触屏幕，将好几个无比熟悉的号码拉入了骚扰电话屏蔽名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