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破防的福格瑞姆
奥特拉玛的克里西斯世界是一个荒凉的世界，
城市之外便是死寂、炎热的戈壁，看不到一点生机。
克里西斯世界没有工业，也没有矿产。
唯一拥有的便是其他世界不愿意收录的典籍和文书。
知识是有诅咒的，特别是涉及亚空间的时候。
奥特拉玛五百世界向来重视历史和知识，
他们会记录下那些重要信息，
却又担心这些典籍会给无辜之人带来灾难。
选择一些荒凉的世界，专门存放书籍和文书，
便是一个极佳的解决办法。
那样的话，就算是出了事，伤亡也不大。
克里西斯就是这样一个世界，
这里收藏着数量庞大的典籍。
其中不少书籍被列为禁忌藏书，唯有专业人士方能查看。
…………
【完成工作是你们的职责】
【知识带着诅咒，不要阅读，不要思考】
【保持虔诚，保持专注】
【不要疑虑，不要困惑】
殉教者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播，不断在托比斯耳边回响。
他一出生就在这个世界了，
14岁开始，他就参加工作了。
托比斯每日的工作就是清点指定区域的书籍，
按照目录摆放好，检查它们是否出现破损。
这里的所有书籍都禁止他们阅读，
其实有时候，给他们看也看不懂，
因为他们的知识仅能看懂目录和编号。
托比斯一直恪守着各种规则，从不逾越。
数十年如一日的兢兢业业，让他从低级清点员晋升为了高级清点员，
懂得的知识也比普通清点员更多一些。
出于上层的信任，托比斯负责管理禁忌藏书区，
这个区域的书和典籍记录着诸多黑暗的秘密。
但托比斯从不好奇，也不贪婪，
就按部就班的完成自己的工作
数十年如一日，从未出错。
随着飞艇降落到停机坪，一批新的书籍被送过来。
托比斯按照主管的吩咐，将书籍送往指定区域。
突然有一本书掉在了地上，
一阵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风将书页吹开。
里面记录着前不久的事情，
帝皇天使带着英雄们穿过了半个银河，最终让伟大的原体回归。
“不灭者卢修斯被英勇的帝国英雄拉着同归于尽了，这名可憎的叛徒再度败北。”
记载的故事十分简短，仅仅只是扫了一眼，便将其读完了。
托比斯心一颤，环顾四周，
确认没人后，便匆忙将书籍捡起来。
他低头赶往书架区，按照编号将书籍放到指定区域。
“赞美神皇。”
做完这些，托比斯松了一口气，在心中默默的祈祷。
中午吃饭时，他又想起了这个故事。
枯燥的生活里，故事也是消遣的一部分。
他仔细品味一番那个故事，
为帝国英雄打败邪恶敌人而高兴。
至于卢修斯是谁，他不知道，也不关心。
完成每日工作后，托比斯回到了闷热拥挤的宿舍。
一如既往的洗漱，祈祷，
随后又品味了一遍那个故事，
就如以往那样沉沉睡去，
睡梦里的他被拉入了一个可怕的地狱里面。
梦里，一个面目狰狞的怪物正在杀戮，
他的动作形如鬼魅，剑术高超至极，
活人被肢解得仅剩头颅，仍在尖叫。
杀戮结束后，那个怪物转过头，对托比斯开口了。
“我就是卢修斯。”
托比斯被噩梦惊醒了。
惊魂未定的他去盥洗室洗了一把脸。
“这只是一个噩梦，没什么好害怕的。”
托比斯自言自语。
但他刚用冰冷的水洗完脸，抬起头，就看到一张扭曲恐怖的脸庞。
他吓得回头去看，却什么都没有，
再看镜子里面，也是什么都没有。
“我一定是太累了。”
托比斯这样告诉自己。
然而，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情况没有一点好转，
他一次次被拉入噩梦，梦境越来越真实，
那张恐怖的脸庞距离托比斯也越来越近。
它不断重复着那一句话。
“我就是卢修斯。”
“我就是卢修斯。”
第六天时，噩梦中那张脸已凑到托比斯面前，
一字一顿的重复那句话。
“我就是卢修斯。”
随后，那个怪物就变成无数张扭曲非人的脸庞，
那些尖叫的脸庞将托比斯吞噬，整个包裹住。
沉睡的托比斯发出了尖叫声，惊醒了同宿舍的人。
他们看着哀嚎的托比斯面露惊惧，
有几个好心的舍友试图救人，
却看到托比斯突然睁开眼，那双瞳孔没有一点眼白，漆黑如墨，
他吐出黑色鲜血，身躯内传出怪异声响。
那些好心的舍友便纷纷被吓退，
在令人作呕的撕裂声中，托比斯蜕变成没皮的肉条，
原本粉红的血肉也开始转变成深红，
又从深红转变成了一种令人不安的黑紫色，
并闪烁着像昆虫甲壳一样的油光，
他的骨头在变形中被折断、破碎并锐化成骇人的尖刺，
其他人被吓坏了，发出尖叫声，纷纷逃离宿舍。
托比斯绝望的尖叫着，
他的身体在断骨的抽搐中扭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