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延森耳提面命道，他见王子豪的工作方法不对劲，所以特意提醒。
“森哥，现在一个月几千万的广告消耗，我不盯着，心里不踏实啊。”
王子豪苦笑着接过车钥匙，坐进了驾驶座。
“才几千万而已，要是让你一天跑1个亿消耗，难不成你还24小时不睡觉”
陈延森没好气道。
“我心脏可没你大，你得让我适应一段时间。”王子豪嘿嘿一笑，启动宝马，向着市区驶去。
“赵茂林主动找我们谈合作，对狐狸淘是好事，能补上话费充值的空缺。”
陈延森坐在副驾，轻笑着说。
“才1%的提点，真够抠的！”王子豪撇了撇嘴，一脸不屑。
“你以为我看重那点毛利拿下电信，后面移动和联通才好谈。”
陈延森说出心中部分想法。
赵茂林给狐狸淘的条件是，话费充值返1%，流量充值返2%，在2011年，倒也能勉强接受。
十几年后，虽有八折、九折的话费充值，但陈延森也不敢做呀，保不齐哪天就得进去吃牢饭。
“借这机会，先把支付牌照申请下来，就算自己不用，过几年等上头严控牌照数量，加价卖出去也能大赚一笔。”
陈延森眯着眼，暗自盘算着。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电信营业大厅前。
赵茂林早已等候多时，带着顾文文，一脸笑意地站在门口迎接。
上次陈延森和王子豪来，还是靠忽悠顾文文，才见到赵茂林。
这次待遇完全不同。
赵茂林看着下车的陈延森，心中感慨：老子果然没看错人。
短短半年，陈延森已在商界崭露头角，公司估值达几十亿，成长速度超乎想象。
“赵哥，天凉，你要是冻着了，我可过意不去。”陈延森上前握着赵茂林的手，一副熟络亲热的样子。
“你和子豪都是自家兄弟，等几分钟不算啥。走，进屋聊。”
赵茂林放声大笑，拉着陈延森，冲王子豪招招手，三人有说有笑地往里走。
以前他喊陈延森老弟是客气，如今别人喊他赵哥，那是给他面子。
顾文文跟在身后，含笑看向陈延森，她也没想到，半年前两人还在虚院卖电话卡，眨眼功夫，对方摇身一变，居然成了年入好几亿的商业天才。
想到这儿，她心里一动，脸颊微微泛红，当初陈延森可没少占她便宜。
进了办公室，赵茂林示意两人先坐，自己则去煮水泡茶。
“总公司和阿狸、企鹅都有合作先例，这次要是谈成，我这屁股下的位置，就有机会往上挪挪了，所以，这次是你们俩帮哥哥我，晚上银河之星，我请。”
赵茂林端着茶，笑着解释。
他在电信内部人脉广，唯独缺了点业绩，再三考虑后，便把陈延森当作了向上爬的助力。
“这项合作对狐狸淘也有好处，算是互相扶持，赵哥要是再这么说，下次我可不来了。”陈延森佯装不悦，板起脸道。
你个狗日的，拿了校园卡提成后，可曾来过一次
赵茂林在心里鄙夷地想着，但脸上没表露，和陈延森并肩坐下，把合作内容、分成比例、结算周期等细节一一谈妥。
“合同我带回去，让法务过一遍，没问题咱们就签约，赶紧开发、测试充值功能。”
陈延森把合同递给王子豪，示意收好。
初步阶段，双方采用直接对接模式，即狐狸淘用户充值，需先跳转至电信负责的中转活动页。
狐狸淘仅跟踪订单，对用户充值订单返利。
等陈延森拿到支付牌照，就接入第三方支付平台，让用户在狐狸淘内付款，再把订单信息推送给电信。
正如赵茂林所言，总公司有合作先例，不用顾虑上头是否同意，何况他已提前沟通妥当。
“赵哥，我听说电信在线商城有批智能手机库存……”
陈延森话说一半，点到为止，他知道赵茂林是聪明人，无需说透。
“在线商城归总公司直管，我可以帮你试着沟通，但不一定能成，我们这机制里，大爷比狗还多。”
赵茂林皱起眉头，面露难色。
“你的成功是他们的失败，你的失败是他们的成功”陈延森秒懂，笑着打趣道。
“你理解就好。哥哥我尽力，要是这次不成，你再等半年，肯定帮你办妥。”
赵茂林信心满满道。
陈延森笑了笑，领会了他的言外之意，想必半年后，赵茂林老板的职位会有变动，赵茂林这次升迁，多半也是那位老板给的机会。
直到下午五点，陈延森和王子豪起身告辞，可赵茂林不答应，执意拉他们去银河之星，实在推脱不掉，两人只好开车跟在赵茂林车后。
像上次一样，他们进了一间豪华至极的包厢。
领班带着十几个身着清凉的年轻姑娘，排成一排，摇曳着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