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能把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
皇帝不敢去赌。
“既然不是四妃。”佟妃说着指了指自己：“皇上是想让臣妾做贵妃？”
皇帝闻言笑了。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好，根本用不着他多言。
“这可不行。”佟妃摇了摇头：“臣妾虽一进宫就是妃位，可并未行正式的册封礼，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若是突然被册封为贵妃，后宫会有人不服的，臣妾也不想让四位姐姐心中不快，皇上还是让她们继续统领后宫吧，臣妾无才无德，管不好这后宫的。”
皇帝闻言看着佟妃，没说话。
佟妃也不怕他，就这么面带笑容看着皇帝，没有选择逃避。
她有父兄们撑腰，有整个佟佳氏一族护着，自己又没做错事，干嘛怕皇帝？
不管怎么说，皇帝也是她的表哥，不会太为难她这个小表妹的。
她一不求生子，二不求上位，又没把柄握在皇帝手里，真没什么好怕的。
“真的不想？”皇帝过了许久才问道。
“嗯，不想。”佟妃笑着点了点头：“臣妾就喜欢下棋读书，从未学过执掌中馈，更不会管理后宫了，皇上还是饶了臣妾吧。”
皇帝闻言瞪了她一眼，起身出去了。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头一回被女人拒绝，而且还是拒绝晋位。
当然了，那种表面谦虚假意推辞的人除外。
他看得出来，佟妃是真的不愿意。
皇帝也是要脸的，他面上有些挂不住，当然得走。
“娘娘，皇上该不会是生气了吧？”大宫女倩雨有些担心道。
佟妃闻言笑了笑：“皇上是天子，怎么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就生气？”
就算皇帝真的生气，她也不在意。
皇帝来不来承乾宫，对佟妃来说没什么区别。
不管人是否受宠，宫里的奴才们都不敢怠慢她，依旧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执掌后宫的四妃们也不敢明目张胆为难她，平日里有好吃的好玩的，也会让人送来给她。
所以，她真的不在意！
“倩雨，你派人去小厨房瞧瞧，看看我要的竹笋片儿炖好了吗？告诉厨娘，多加几片火腿，要肥瘦均匀的那种。”佟妃笑着说道。
“是。”倩雨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娘娘都把皇上气走了，却依旧想着吃的，这宫里恐怕就娘娘一个人敢这样了。
“冬日里吃炖的干笋片儿，别有一番滋味儿，告诉厨娘，一定要炖够时辰，再多放点酱油……”佟妃笑着说道。
“是。”倩雨觉得自己已经有些麻木了。
“对了，前几日玳玳送进宫的香膏和胭脂水粉呢？拿来给我瞧瞧。”佟妃笑咪咪吩咐道。
她平日里并不爱打扮，不过侄女儿送来的东西，她还是要用一用的。
宁楚格之前让人送来的口脂，不仅很滋润，颜色也很淡，佟妃就很喜欢。
“是。”倩雨点了点头，连忙去拿了。
佟妃看着她的背影，脸上满是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