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买了辆波尔舍吧。”
却见方奇之一转身，拿出了个盒子。
“我在华亭的模型店买的。挺不错的模型。”
田牧歌一看盒子的印刷。
“坦克啊。”
“这可不是坦克，这是以波尔舍博士的名字命名的坦克歼击车，又称废铁男。”
“你买了，回去拼吗？”
接过方奇之递来的废铁男模型，田牧歌问了一句。
这下方奇之有点尴尬了。
“有时间就拼，有时间就拼。”
也不怪田牧歌问这一句，方奇之买了不少舰船模型，最开始雄心壮志要凑齐一个华夏海军战斗舰艇，后来变成了凑齐一个北舰的战斗舰艇，现在他连一个驱逐的舰艇都没有做完。倒是那些没开封的盒子堆了不少。
于是，田牧歌提着一个坦歼模型的盒子走在前，方奇之跟在她后面，一前一后离开了宫井洞。
“欢迎下次光临。”
百济小妹用不太熟练的汉语对两人鞠躬说道。
“下次要不要试试玉流馆？”
田牧歌突然说。
“啊？玉流馆？夏天再说吧。冬天吃冷面太鬼畜了点。”
“你拿着。自己的东西，真好意思让我拿。”
虽然华亭这个季节比山雷的温度要高一些，还不到零度以下，但是吹冷风也属实让人有些难受。
叶葳蕤紧了紧身上的大衣，盘算着以后怎么也得让方奇之这家伙补偿一下。
在看到田牧歌和方奇之后，她迎了上去。
“你们有什么话不能回家说？我在这冻得够久了。”她抱怨着。
“抱歉。”方奇之有些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对了。”叶葳蕤说，“你赶紧让你的人把合同拿出来吧，我等不及要签了。账目有娑菲过了一遍，肯定没问题的！”
“我拒绝。”田牧歌说，“这事不能马虎。”
“娑菲！”叶葳蕤显然没想到田牧歌居然这么直白地驳了自己。
“不过是最近三年的账目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最多一个星期董琪他们就能查完。这也是对他们的培养。”田牧歌说，“我们的财务部，除了我就没有一个人是做过收购账目的，也不知道收购是个怎么样的财务处理流程。枫叶厂账虽然多，但算不上多么复杂，财务也是比较健康的。如果这点账就能为难了他们，以后怎么办？临时找人还是请会计所的人？那我们财务部养那么多废物干什么？”
方奇之想：当然是给我提供工资返点了。
当然这话只能想。
“合着拿我练手呗。”
“方总还给你多了几十万，还负担了税费，甚至服装厂的管理权还在你，你知足吧。”
田牧歌转向方奇之：“走，不是要赶飞机吗？我送你去机场。”
“那我怎么办？”叶葳蕤急了。
“跟着去。”田牧歌没好气地说。
“那个……我刚才确认了一下，机票其实是后天这个时候的。”方奇之说，“我明天还得在华亭待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