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听到对方开口的一瞬间,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忍着脸上和头皮的疼痛抬头看过去,看清那张深痛恶绝的脸之后,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何天驰你个畜牲!你把若水姐怎么样了?!”
眼前的男人三十多岁,一身的酒味,没有穿衣服,挺着啤酒肚,只穿了一条裤衩,毛茸茸的大腿恶心的站在宁夏面前,一身臭味熏得她胃里翻涌。
“好你个小婊子,几年不见长本事了,敢和老子叫板了是吧。”
何天驰抓着她的头发,又一个巴掌打了下去。
他骂骂咧咧拖着宁夏,往房间走。
宁夏疼的浑身发抖,却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你们两个贱货以为躲到海城来我就找不到了?告诉你们,别想摆脱我。”
他一脚踹开门,把宁夏扔进去。
房间并不大,角落靠窗的位置摆了张床,床边有一个梳妆台,是平时肖若水用来化妆的位置。
此时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碎裂一地,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肖若水,她双手被绑在床头,脸上有淤青,显然被打过,衣衫褴褛,狼狈不堪。
宁夏惊怒交加,用力推开何天驰,跑到床边叫人,“若水姐?”
肖若水不省人事。
宁夏去探她的气息,松了口气。
何天驰在门边的椅子里坐下,捡起地上的酒瓶子,边喝边不屑的说:“这娘们没以前那么耐打了,只揍了一顿就晕过去了。”
宁夏红着眼眶,眼泪噼里啪啦掉下来,她伸手拉过被子,哆哆嗦嗦盖在肖若水满是伤痕的身上。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你不是以前那个19岁的小姑娘了。
别怕他。
把眼泪擦干,宁夏坐在床边和他谈判,“你要什么?要钱是不是?你要多少?”
“算你识相,知道拿钱给我,不像那个贱人,到大城市里来浪了几年,敢跟我叫板了,说一分钱也不会给我,还让我滚,操他妈的贱人,不打她一顿就不知道老实。”
何天驰边骂边喝酒,“那个骚货差点没把老子耳朵咬下来,揍她一顿都算便宜她了。”
宁夏哽着嗓子说:“钱我都放在手机里了,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她边说边去拿外套里的手机,解锁,打开电话,本来想输入110,按下拨通键求助。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宁夏也不管是谁打来的,想也没想就接了,对着电话大叫:“帮我报警,我在……啊!”
下一秒何天驰手里的酒瓶子砸过来,宁夏尖叫一声扑到肖若水身上,酒瓶子砸到她后背。
何天驰踉跄着扑过来,抢走她的手机,挂了电话。
他怒不可遏,抓住宁夏的头发,把人扯起来,啪啪就是两巴掌,又把晕头转向的宁夏从床上扔到地下。
这一下摔结实了,宁夏感觉额头那里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
何天驰磕磕绊绊走过来,把她翻过来,伸手去扯她的衣服。
宁夏尖叫:“滚开!别碰我!”
何天驰啐了一口唾沫,“他妈的你装什么?以前在老子手里讨生活的时候又不是没卖过,再叫撕烂你的贱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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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凛成那边,他接到宁夏的电话时,已经在幼儿园门口和所有的家长等着接孩子了。
他走不了,又实在不放心,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翻起来。
翻来翻去,竟然只有那个不靠谱的老傅老三此时是最靠谱的。
傅泽琰接到他电话时,正在集团总部面见他亲哥,汇报手里那个度假村的项目。
手机毫无预兆的响起来,一看是傅凛成,他吊儿郎当的哼了一声,“老大打来的,瞧着吧,肯定又想使唤我当他的免费司机。”
他接了电话,喂了一声。
傅凛成那边闹哄哄的,一听就是在接孩子,他说:“你人在哪?”
“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