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皱起眉头，心中大痛，不觉泪下：“怎会如此？我怎么会兽性大发，咬伤姐姐呢？”
白蛇道：“可能因为你吞吃了奔雷道的丹元，激发了你体内隐藏的凶性。但我可以将你拉回。”
“我太坏了！竟咬姐姐。姐姐揍我一顿吧。”
白蛇道：“你不用自责，还因为你化人吧，化人过程总是艰难的，会乱了本性，我在峨眉山就见过化人失败而入魔发疯的一只老猴子。幸好我在你身边，让你有羁绊，才避免你走火入魔。”
“变人！对。”青蛇醒来就觉得自己不一样，现在才细看自己，自己有一副赤条条的人类的男人的身体，。还有长长的体毛。齐肩的青色头发。他伸手摸摸脸，摸到毛茸茸的，胡子。
但变人的新奇感受，现在被伤害姐姐的愧疚笼罩了。
它急忙吐出蛇丹来给姐姐治伤。
白蛇道：“不要紧的，快收回。我是郎中呢，也会自愈的。”
但青蛇为了减轻自己愧疚，就用丹气为姐姐疗伤，白蛇明白他的心意，就也不说什么了。
很快伤口不流血了，只是还有一个大疤。
白蛇道：“快把内丹收回吧，伤口太深，不是立刻就能好的。剩下的交给我自愈就好。”
青蛇这才收回内丹。
白蛇笑着说起刚才情景：“刚才真险，我以为你要把我吃了呢，但我确信你不会害我。于是抱着你不放松，最后只是咬破皮肉，你就松开了我，证明你心里还是有姐姐，在发疯边缘，也能想起我。我很欣慰。我也很开心，能在你变人时发挥作用，不使你走火入魔。”
青蛇道：“都怪我不听姐姐的话，吃了那道士的丹元，做出伤害姐姐的事。”
说着青蛇流泪了，作为人类的眼泪。
白蛇为青蛇擦擦泪：“我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不要紧的。高兴的是你能化人了，虽然很险，但结果是好的。”
“不知道姐姐走路有没有影响。”
“没事的，你看。”白蛇勉强在地上走了两步。
青蛇道：“姐姐不要走了，静静养伤吧。我们也别寻什么宝贝了，回去好好养一养伤吧。”
白蛇笑道：“我没事的，我很开心也在你变人时发疯边缘把你拉回，也算救你一次，加上帮你报仇，不再那么有亏欠你的感受了。”
青蛇道：“如此最好，省得姐姐天天拿我救过你说事。从今之后，如果姐姐对我好，我就会认为是你真的对我好，而不是报恩。”
白蛇吐吐舌头：“如此甚好，以后你我相对，只遵从自己本心。”
青蛇道：“好。”
白蛇又道：“不说那些了，你刚变人，试试你的新身体。”
青蛇道：“有什么好试的，我抱姐姐回去养伤。”
白蛇道：“我的伤没事的，别再说了。姐姐想看你试人身。”
“那好吧，”青蛇举手，抬脚，蹲下、跳起，一会功夫试了几十种人类动作。最后它摸摸自己的脸，忽然发现还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于是问白蛇：“姐姐我人脸好看吗？”
白蛇笑道：“你又不是女孩子，好不好看无所谓的。世人不看重男子相貌。”
青蛇皱眉，道：“那就是我不好看吗？”
白蛇笑道：“我看还挺顺眼的，不过我还要花些功夫把你的人身与我的小青弟融合起来，当做一个生命，现在总觉得你是个陌生人，虽然身上有熟悉的气息。”
青蛇道：“你刚变人时，我也是对你很陌生，现在也没有完全摆脱陌生的感觉。”
白蛇道：“我们都需要经历这个过程。你自己恐怕也对自己陌生，你可以去水边看看自己的相貌。”
青蛇急忙跑到水边，看倒影中自己的新模样，皮肤黑中透红，眼睛很大，眉毛浓黑，嘴巴挺大，张开嘴，一口白牙。五官倒还端正，还有一部络腮胡子，它很不习惯地揪揪自己的胡子，却把自己弄得生疼。
他低头看身上肌肉虬结，似乎很强壮。而且体毛很多。他也有一头长发，是青黑色，长发垂到后背上，让他觉得很痒。
他本来担心自己长得像仇人奔雷道，但是实际完全不像。但为何是这副样子却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