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好东西后，芊寻才慢悠悠的往摊位去。到了摊位后，芊寻随手翻了一下，一脸无所谓的开口道：“老板，多少钱可以包了这些散着的纸。”
虽然她的目标是摊位上的书，但为了不引起注意，便树立一个她是为了拿点碎纸回去起火或是糊墙的形象，便直接指着书籍旁边那一摞散乱的纸上。
摊位的老板本来正泄气。因为他已经摆了五天的摊位，但是都没有人来光顾，就是有人过来了，都是匆匆看一眼，然后直接离开，根本没有买的欲望。
本来低着头正想着要是今天还卖不出去一张纸，他明天再摆一天，后天就不来了，要重新再找新的养家糊口机会。
而他之所以会在黑市支一个卖书的摊子，完全是因为他家里全是他逝去的父亲留下来了很多的书，他相当于是做一个无本买卖。本来他是不敢的，毕竟现在是处于破糟粕的时候，他这么大咧咧的将书拿出来摆，这不是自己找死嘛。
很迫于生计，他还是悄悄在这个地方支了个小摊，打算试试看有没有哪个冤大头能来帮他清货。
本来摆了五天见没一个人来看，以为没有希望了，这时听到芊寻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立马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芊寻。
见真有冤大头，呸，客户上门，摆摊的小哥立马热情洋溢的开口询问：“大姐你好，这些一页一页的纸张都是不值钱的东西，你要是要，我五毛钱就给您打包带走了。”
面对他的热情，芊寻一愣。
本来她还怕自己卖废纸引人注意，谁知道完全不是这么个事，摊主这么热情，明显是对她上面这事很是开心。
不过芊寻也没露底，而是装作嫌弃贵了的样子，撇撇嘴，生气道：“五毛钱？有没有搞错啊，就这么一些纸居然要五毛钱。去废品站五毛钱随随便便就可以买到三倍这么多的废纸，你报这价不亏心啊。”
摊主可能也没想到芊寻会发作，立马有些慌张。可见他自己也是认同芊寻说的，这么一小摞纸根本不用五毛钱。
但想到自己还有家要养，便咬着牙不肯把价格降低。“大姐，我们家的纸可是和废品站的不同。废品站的纸又脏又皱，您糊墙还是做什么根本就用不了。”
又从摊上扯出一张纸递给芊寻道:“您看看我的，是不是很干净，而且上面的画也好看。”
听他父亲生前吹牛，说他们家的东西都是无价之宝，所以他之前才悄悄将东西藏起来，才不被那些人给抢走。
但都过去几年了，根本不像他父亲说的那样很值钱。拿出来反而还会被拘留和被教育。所以他是不敢再留在家里，打算全都处理掉。
芊寻接过他递过来的纸，看了之后在心里直呼好家伙。她手上的那张纸居然是一幅古画，按照她这些年学的这个时代历史，看到落款她就知道这幅画要是放在后世，那是直接可以让一个家庭跨越阶级的存在。
芊寻忍住心中的兴奋，面上依旧冷漠和不满。装作不在意的将手中的还回去给他。
淡淡的道：“好看是好看，但是就这么点的纸就要五毛钱，我觉得不划算。”
见摊主不接，直接毫不在意的扔在摊位上。其实她的心里都要心疼死了，那么贵重的画，可金贵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