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机缘，非同小可，能让朋友在短时间内，获得难以想象的力量，甚至……窥得长生之秘！”
钱掌柜压低声音，语气中充满了诱惑。
长生？力量？
沈念心中冷笑，果然是这种骗人的把戏。
但他表面上却装作呼吸急促，眼中放出精光：“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钱掌柜微微一笑，“不过，想要获得这份机缘，也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什么代价？”沈念追问。
“代价就是……你的忠诚，以及……一点小小的奉献。”
钱掌柜的笑容变得有些诡异，“当然，这一切都是自愿的。”
自愿？
沈念捕捉到了这个词。
看来，万丰门确实改变了策略，不再是强掳，而是改为哄骗。
“我需要考虑一下。”沈念沉吟道。
“当然，此事关系重大，自然需要慎重考虑。”钱掌柜点了点头，“不过，机会难得，稍纵即逝。如果朋友想通了，三天之内，随时可以再来找我。”
“好。”沈念起身，“告辞。”
“朋友慢走。”钱掌柜起身相送，脸上依旧挂着和煦的笑容。
沈念离开了聚贤楼，但他并没有走远。
他在附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施展敛息术，将自身气息完全隐匿起来，暗中监视着聚贤楼的动静。
他要看看，那些被“机缘”打动的武者，最终会被带到哪里去。
深夜，聚贤楼打烊。
几个时辰后，就在天快亮的时候，几辆不起眼的黑色马车，悄无声息地从聚贤楼的后门驶出。
沈念精神一振，立刻远远地跟了上去。
马车行驶得很快，而且专挑偏僻的小路，显然是为了避人耳目。
沈念施展追风步，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缀在后面。
马车一路向着城郊而去。
最终，在一个废弃的矿洞入口停了下来。
几个黑衣人从马车上押下来七八个武者，正是之前在聚贤楼二楼见过的那些人。
这些武者此刻似乎被下了药，神情有些迷茫，但脸上却带着一种诡异的狂热和期待。
黑衣人将他们押进了矿洞。
沈念没有立刻跟进去，而是在外面观察了一番。
矿洞周围布置了简单的警戒禁制，还有几个暗哨。
但这对于精通驭傀术，神魂感知远超同阶的沈念来说，并非难事。
他小心翼翼地避开禁制和暗哨，如同狸猫般潜入了矿洞之中。
矿洞内部，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药草味混合的刺鼻气味。
通道两旁，燃烧着幽绿色的磷火，将整个矿洞映照得如同鬼蜮。
越往里走，血腥味越重，还隐隐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和哀嚎。
沈念的心沉了下去。
这里，果然是万丰门的一处秘密据点！而且，看样子，正在进行着某种邪恶的仪式！
他放轻脚步，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去。
很快，他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
眼前的景象，让即便是心志坚毅的沈念，也忍不住瞳孔一缩！
溶洞中央，是一个巨大的血池，池中翻滚着墨绿色的粘稠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溶洞内的景象宛如地狱，血池翻滚，恶臭扑鼻，哀嚎声此起彼伏，不断冲击着沈念的神经。
他强忍着胃中翻涌的不适，目光扫过那些在血池边忙碌的黑衣人，以及池子周围刻画的诡异符文。
这绝非寻常武学，更像是某种歹毒的邪术！
万丰门，他们到底在做什么？炼制邪丹？还是进行某种活人献祭？
看着那些被投入血池，瞬间化为乌有的武者，沈念心中杀意凛然。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这里的守卫虽然不多，但能在此地进行如此邪恶勾当，背后必然有更强大的势力支撑。
仅凭矿洞外围那些简单的禁制和暗哨，以及这里的规模，绝不可能瞒过豫州府城官方的耳目。
除非……官方本身就参与其中！
城主府！这个念头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
豫州府城城主，据说是一位深不可测的高手，若是他与万丰门勾结……
沈念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惊和愤怒。
这矿洞，恐怕只是一个处理“原材料”的据点，真正的核心，一定在防卫更森严，更隐蔽的地方。
而城主府，无疑是最大的可能！
必须潜入城主府，才能彻底查清真相，将这帮丧心病狂之徒连根拔起！
硬闯矿洞，只会打草惊蛇。最好的办法，还是利用他们筛选“材料”的机制，混进去。
他悄无声息地退出了矿洞，如同来时一样，避开了所有警戒。
夜色深沉，他没有回城，而是在城郊找了个更隐蔽的地方调息，同时思索着如何再次获得“资格”。
聚贤楼的钱掌柜已经见过他，再去恐怕会引起怀疑。
必须找到其他的接触点，或者等待新的机会。
接下来的两天，沈念一边恢复消耗的真气，一边在豫州府城内暗中查探。
他发现，类似聚贤楼那样暗藏玄机的场所，并非只有一处。
一些偏僻的赌场、黑市，甚至看似普通的米行、布庄，都有万丰门活动的迹象。
他们用各种名目和借口，吸引那些实力达到通脉境或炼脏境初期，又渴望力量、缺乏背景的散修。
“长生”、“力量”、“天大机缘”，这些诱饵被反复抛出。
沈念选择了一家位于城南，名为“四海赌坊”的地方。
这里的负责人，是一个面目阴鸷的独眼龙，修为在炼脏境初期。
沈念依旧是那副落魄散修的打扮，气息压制在通脉境初期，但比之前在聚贤楼时，又刻意显露得强了一丝，接近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