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堂哥遇害的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严军挑眉看着眼前的莫京，“他平日里有没有什么仇家？”
谈到莫军，莫京叹了口气，说道：“我哥这人非常有才华，本事确实很大，但是他脾气更大。”
“别说是其他人了，就连我，他也是想骂就骂，而且有时候吵起来骂得特别难听。”
莫京有些埋怨口气地说道：“他一个公众人物，网络上几百上千万的粉丝，这种脾气能不树敌吗？我两只手都扳不清楚他究竟惹了多少人。”
“你跟你堂兄的关系如何？”
严军继续问道，“我看你似乎并不是伤心的样子。”
“警察同志，伤心非得写在脸上吗？我们俩再怎么吵架，那也还是自家兄弟啊，又不会记仇。”
莫京说道：“更何况我一直以来都是跟着他混饭吃的，基本上是把他当祖宗供着，我们俩分工明确，他搞艺术创作，我来拍视频做运营，组织会展这些东西，没有他制作这么多蜡像，我也不能像现在这么潇洒，现在他遇害了，我怎么可能不难受。”
“你的意思是，这次的会展主要是你组织的？”
严军直视莫京。
莫京眼皮顿时一跳，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连忙摇头道：“不不不，当然不是，我一个人哪有那么大能耐，我就是负责租场地做宣传，做点杂活，主要的负责人还是我哥。”
“不管是谁主要负责，你都对这次会展的流程一清二楚吧。”
严军指向一旁的蜡像尸体，说道：“这具拼接有你哥尸体头颅的蜡像，是谁运到会展大厅的？”
莫京表情变得有些难看起来，“这个……我也不太记得了，应该是我哥手下的哪个员工吧……”
“叫什么名字？”
严军看出莫京在撒谎，完全不给他思考的时间。
“叫……叫……”
莫京吞吞吐吐了好几秒钟。
“叫莫京，对吧？”
严军语气变得冷硬起来，“我警告你，我现在向你询问的所有东西都跟莫军这起命案有关系，你所说的一切都有可能会成为呈堂证供，若是还想继续撒谎的话，后果自负！”
在严军的犀利注视下，莫京终于是有些扛不住。
他苦着脸说道：“确实是我把这座蜡像搬过来的……不过我哥之前就吩咐过了，说除了他自己，谁也不能揭开蜡像上的幕布，我根本不知道后面这蜡像的脑袋会被人换成我哥的脑袋……”
“这是你哥的匠心之作，你就一点都不想看看这作品长什么样？”
“我对这玩意一点兴趣都没有，我跟着他这么多年了，天天看他捣鼓这些玩意，有啥好看的？”
莫京解释道：“要不是我哥担心其他工作人员毛手毛脚，怕把他的作品磕碰着了，我才懒得搬过来……”
严军注视着莫京好一阵子，随后缓缓地开口道：“你最后一次看见莫军是什么时候？”
“大概三天前吧。”
莫京回忆了片刻，“那天他说他作的匠心之作就要完成了，跟我交代好会展的事情后，就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搞最后的创作。”
“我当时忙着应付会展的一些琐事，也没有多想，今天早上我就直接进他工作室，把他盖着幕布的作品搬上车，运到会展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