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舟莫名地心疼,萧逸虚弱地抬手抚平明舟的眉间的小山川。
“舟儿,谢谢你!”萧逸自然是瞥见了那抹青涩的身影在为自己和明惠守着,挡着。
“殿下,没关系,是舟儿应该做的,先喝药吧!”
萧逸轻点头,艰难地咽下那苦涩至极的汤药后,只觉得一股倦意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他的眼皮似有千斤重,缓缓合上,意识逐渐模糊,终是陷入了一片昏沉之中。
明舟小心翼翼地将萧逸放下,让他趴在枕头上,又轻柔地替他掖好被角,这才转身离去。
只见他走到屋子中央,慢慢蹲下身子,从角落里寻出一只洁净的瓷碗。
接着,他取出一个小纸包,轻轻打开,往碗里撒入一些粉末状的东西。
做完这些准备工作后,明舟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心神,走到萧逸的床边,移出萧逸修长的五指,用银针轻轻刺破萧逸的指尖,挤出一滴鲜红的血液滴入碗中。
然后,明舟有些紧张地刺破自己的手指,同样将指尖的鲜血挤入碗内。
明舟此时只觉得时间在拖沓,他目不转睛盯着碗中的两滴血,起初各自凝聚成一小团,慢慢地相互靠近、交融,最终彻底融合在了一起!
看到这个结果,明舟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望着眼前碗里的腥红,瞳孔里翻涌着痛苦和酸楚,谁不想从小便活在有爹有娘疼爱的家里,做一个正常的小公子。
这十几年他不想让自己的娘亲伤心,从来都没让明惠操心过,也怕自己是她的累赘。
他从没想过,自己的亲生父母居然都在身边,十几年的酸甜苦辣在脑海中一直浮现。
就这样,明舟如同石化了一般在原地枯坐着,一动不动。
夜色渐退,晨曦微露,天边泛起鱼肚白,可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仿佛失去了灵魂。
此刻,萧逸依然在沉睡之中,对外界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
不多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打破了黎明的宁静——原来是敌军趁着他们不备前来偷袭!。
“明舟,不好了,敌军来袭,我们快去迎敌!”
“明舟!明舟!”元启唤着明舟,发现他一动不动地盘腿坐在原地。
萧逸醒来,看着明舟坐在自己榻前,这孩子是守了自己一夜,他轻声唤着明舟,“舟儿,”
萧逸强撑着起身,蹲下查看明舟,才知道他晕过去了,浑身滚烫!“元启,快去请军医来!”
萧逸拖着重伤前去杀敌,众人拦不住,只能尽力护着他。
元启见萧逸身姿还是那般矫健,他稍放下心来。
可没过多久,萧逸,他觉得自己身子越来越重,与拓跋源打斗中,身上的伤口也再次被牵引到。
拓跋源也是知晓了萧逸刚受过鞭刑,还是心爱之人亲自动手,趁他伤势严重,给他致命一击!
此前,北盘人被打的节节败退,只能休战。因着将士们都是没过年都跟着自己来边关奋战,萧逸也趁此时机,都让将士们轮流回城探亲去了。
此时,军营的兵士并不算充足,萧逸自己都没想到,北疆军士轮休计划,会被自己父皇破坏。
拓跋源看着萧逸渐渐体力不支,他拼尽全力朝着萧逸挥刀砍去,萧逸虽然很快用剑抵挡,可拓跋源用了十成力,震的萧逸五脏六腑都在翻涌。
萧逸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很快他便晕倒在地上,敌军主将拓跋源面露喜色。
元启等人瞧见了,奋力朝着萧逸杀过来,拓跋源不想错失良机,他冲着自己的两员大将,沉声喝道,
“孙琴,孙勇,挡住他们!”
“是!二王子!”“是!二王子!”孙琴和孙勇也瞧见了倒地不起的大乾太子,心中喜不自胜!北盘人士气大振,
几乎一半的北盘军士都团团聚在萧逸周围,元启被围攻根本抽不出身来。
拓跋源,之前被萧逸骗过,他小心翼翼地上前,拍了拍萧逸的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