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骨耗费了将近两个小时做的菜最终没被动几口,本来想要好好品尝菜品的男人在他那一声老公过后就从品尝饭菜变成了品尝时骨,压着他做遍了家里的各个角落,在每一处地方都留下了他们的痕迹。
最终时骨连哭都哭不出来,瞳孔失焦,闻寒洲这才肯放过他,把他抱去浴缸里,为他清洗身体。
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时骨在回到卧室以后看了一眼挂钟,见到闻寒洲穿着睡袍走进来,没什么力气,软绵绵地瞪了他一眼。
闻寒洲在他身边坐下,伸出手指,摸了摸时骨唇下的那颗唇钉,“还疼么?”
刚刚两人做的时候,他像是惩罚时骨的不乖一样,咬着他的那颗唇钉,从上到下地舔舐,事后那阵欲望从脑海中逐渐退去,他才想到时骨的唇钉今天下午刚打,可能还没有恢复好,被他那样发狠地对待,不知道会不会让时骨很痛。
“咬完知道问我痛不痛了?”时骨躺在床上,把自己裹进温暖的被子里,“当时是被冲昏了头脑,只顾自己爽,把我的死活抛到脑后了是吧?”
“饭也没吃几口。”时骨继续倒苦水:“亏我准备了那么久,你说不吃就不吃了,浪费我一片心意。”
“明天还可以继续吃,不算浪费。”闻寒洲回答他。
时骨挑了挑眉,“你还会吃剩菜?”
他和闻寒洲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据他日常生活中的观察,闻寒洲是从来不吃剩菜的,他是个很有度的人,对他们饮食的分量把控的正正好好,偶尔会多做出来一些,如果当天他们没有吃完,那闻寒洲就会把剩的菜倒掉,绝不会留到第二天再吃。
也正因如此,他们家的冰箱里很干净,平时只装新鲜蔬菜和肉类,还有几瓶冰镇啤酒和气泡果酒,那是时骨爱喝的。
“分人。”闻寒洲随手把床边的灯关掉,他躺在时骨身边,把人捞到自己怀里,“我自己做的,我不会吃,但如果是你做的,可以尝试。”
其实他没有告诉时骨的是,他从小到大就没吃过隔夜的东西,哪怕在美国留学的那段时间,他也必须要吃最新鲜的菜,挑剔的很。
时骨明显被他哄得开心了,蹭了蹭闻寒洲的脸颊,“你要是觉得好吃,我就天天给你做。”
闻寒洲沉沉地应了一声,他低下头,嘴唇擦过时骨的耳朵,碰到了他耳朵上冰冷的耳环,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烫的时骨浑身一颤,下意识伸手,推了他一把。
“闻教授,我都说了,那天说的话不作数,所以不许叫我老婆。”
“嗯。”闻寒洲把人抱的紧了点,“知道了,睡吧。”
刚刚做了那么久,虽然时骨浑身酸痛,从头到脚都是闻寒洲留下的痕迹,但他一点也不困,吃的那些药在此刻失了作用,于是他轻声问:“你今天……怎么这么喜欢我?”
虽然自从他们在挪威接过吻后,闻寒洲就没有不喜欢他的时候,但今天给他的感觉格外不一样,放在以前,就是打死时骨,他都不会相信闻寒洲会有这么会说情话的一天,甚至对他达到了一种黏人的程度。
“没什么。”闻寒洲的声音从笼罩着暖黄色光晕的房间内传来,时骨看到他那双微眯着的绿色眼眸,“你想多了。”
时骨对此持怀疑态度,“真的么?可是我不相信,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叫我,而且还叫了好几声,甚至感觉你对我除了温柔以外什么也没有了,该不会是突然开窍了吧?闻教授?”
闻寒洲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开口,久到时骨以为他睡着了,刚想嘟囔一句没劲,闭眼休息,就听到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低沉,略带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