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大哥便迫不及待地派遣小厮前来我的小院,说是要在我起床之际便一同前往他陈夫子的住处。
我闻言,我匆匆梳洗打扮,挑选了一件鹅黄色的罗裙,裙摆轻盈,如同晨雾般柔和,发间简单地插了一支素雅的玉簪,更显得清新脱俗。
待一切收拾妥当,让春柳带上特地为准备的几盒上好的燕窝等补药,这些都是对身子虚弱之人极好的滋补之物。
大哥早已在院中等候,他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袍,腰间束着一条玉带,显得温文尔雅,风度翩翩。见我出来,他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道:“妹妹今日打扮得真是清雅脱俗,越发的好看起来了。”
我羞涩地低下头,轻声道:“大哥过奖了,我们快些出发吧,莫要耽误了时辰。”
于是,我们二人一同坐上早已备好的马车,马车由两匹健壮的骏马拉着,车夫熟练地驾驭着马车,沿着青石板路缓缓前行。
车内,大哥与我聊着些家常琐事,偶尔也会提及陈夫子的往昔,言语间充满了对陈夫子的敬仰与感激之情。
不久,马车便停在了一座古朴的府邸前,府邸的大门紧闭,门前石狮威严,两旁则种满了苍翠的松柏,显得庄重而肃穆。
我们刚下车,便见大哥的同窗柯挽篈已带着仆人在此等候多时。
柯挽篈身着锦袍,腰系玉带,面容俊朗,举止间透露出一股儒雅之气。他见我们到来,连忙上前几步,拱手行礼道:“大哥,然儿妹妹,你们终于来了,我已在此等候多时。”
大哥笑着回礼道:“有劳挽篈久等了,我们这就进去吧。”
于是,我们三人一同走向府邸的大门,门前的看守见我们前来,上前询问了来意后,便进去通报。
我们三人在门外静静地等候着,期间,柯挽篈与我闲聊了几句,询问了我的近况,我也一一作答。
不一会儿,看守快步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恭敬之色,道:“三位请随我来,老爷正在书房等候。”
我们三人跟随看守穿过一道道曲折的回廊,来到了书房前。看守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便推开门让我们进去。
书房内,一股淡淡的书香扑鼻而来,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典籍,桌上则铺着一张宣纸,上面写满了蝇头小楷。
我们三人走进书房,只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端坐在书桌前,他面容憔悴,嘴唇毫无血色,显然身体欠佳。
旁边,一位身着上好绸缎的夫人正用丝帕擦着眼角的泪痕,她面容端庄,气质温婉,见我们进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三位来了,快请坐。”
我们三人连忙行礼问好,老者便是大哥的恩师陈夫子,他见我们前来,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道:“你们来了,老夫身体不便,不能起身相迎,还望见谅。”
大哥连忙上前几步,拱手行礼道:“恩师言重了,学生前来探望您,是应该的。”
柯挽篈也拱手行礼道:“学生柯挽篈,也特来探望恩师。”
陈夫子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好,好,你们能来看望老夫,老夫心中甚慰。”
陈夫子的夫人见我们寒暄完毕,便吩咐下人准备了茶水招待我们。
这时,我才注意到书房内还站着一位年岁与我相仿的少女,她身着淡粉色的衣裙,面容清秀,眉宇间带着一丝愁容。想必她就是陈夫子的女儿了。
陈夫子的夫人见我一直盯着那位少女看,便微笑着介绍道:“这是老夫的次女陈茹朵,她与你年岁相仿,你们可以多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