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常家那小子高中会元,怎么整个常家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么大的喜事,不值得庆贺一下吗?而且那小子都几天了,连面都不露一下。”
常家斜对面一间酒楼内的二楼,一个行商打扮的阔脸中年人疑惑的道。
“也许是想着再等到高中状元后再庆贺吧。”坐在他对面,左眼角有一个绿豆大小黑痣的青年道。
阔脸中年挑了挑眉:“咱们可等不到那个时候,雇主的意思,是不能让他参加后天的殿试。”
“也就是说,咱们现在只剩下不到两天的时间了。”
黑痣青年舔了舔嘴唇道:“大哥,我们已经在这里守了几天了,何必这么麻烦?我看要不等天黑之后,咱们直接带着兄弟们硬闯进去,见人就杀,然后一把火烧光了事。”
阔脸中年闻言,立即斥道:“愚蠢,你以为这里是咱们米脂那样的小地方?这里可是神京城,而这兴隆街,距离皇城也不远,一有动静,巡夜的官差很快就能赶到。”
“再说,就算咱们能顺利的冲进去,那小子万一找个地方躲起来,那么大的常家,我们上哪儿找去?就算放火,能烧死他吗?”
“所以这事,不能鲁莽,只能智取。否则任务失败了不说,咱们兄弟也容易折在这里。”
正说着,黑痣青年一指常家门口道:“有人乘马车出来了。”
阔脸中年连忙看去,果然看到一辆马车缓缓的从常家东面的角门驶了出来。
“下人不会乘这样的马车,里面坐着的,应该是主子,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那常威。”
黑痣青年轻笑一声:“老大,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阔脸中年点点头,并提醒道:“小心点,别打草惊蛇。”
黑痣青年应了一声,便迅速出了酒楼,他手里抱着一坛酒,急匆匆的向前跑着。
在与马车擦肩而过时,随着砰的一声,酒坛摔在地上砸得四分五裂,里面的酒流了一地。
见此情景,黑痣青年惊叫一声:“我的女儿红。”
大叫的同时,他立即追上马车,并对车夫大喝道:“你怎么驾车的?你赔我的女儿红。”
来福莫名其妙,当即斥道:“不长眼的东西,竟敢讹到爷的头上来?还不滚远点。”
黑痣青年顿时急了,大声招呼着来往的行人道:“大家快来看一看啊,他们撞碎了我的酒,还蛮不讲理,有这样欺负人的吗?”
果然,他的一番话瞬间引起了一些人的驻足观看,甚至还有几人直接围拢了过来,指指点点。
来福顿时急了,连忙对车厢内的常威道:“二爷,这厮分明是想讹咱们。”
黑痣青年听了这话,瞬间眼睛一亮,整个常家能被称着二爷的,就只有常威一人了。
于是,他直接向不远处的一个行人使了一下眼色,然后抓住缰绳喝问道:“谁讹你们了?我都没说让你们赔多少,怎么就讹你们了?”
车厢内,常威眉头微皱,直接问道:“那你说说你酒从哪里来的?需要多少银子?”
黑痣青年听出是一个年轻男性的声音,便更加断定是常威,于是立即回道:“我这酒是珍藏了多年的女儿红,价值十两银子。”
“十两?”常威上辈子最恨碰瓷,闻言直接一拨前帘从车内出来,并道:“既如此,那就找官差来评断评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