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武侯,真乃神人也。”
“杀呀……”
大批官军从洞开的城门蜂拥而入。
常威又给予强有力的支援,但凡遇到难啃的骨头,他就飞冲而下,凶狠砸碎。
官军士气大振,势如破竹,不到两个时辰就彻底的结束了战斗。
下午申时正刻,水溶终于率领大军风尘仆仆的赶来了。
可以说,他们最近十天每天的平均行军速度,都快能抵得上之前的差不多两天了。
无他,想抢功尔。
可是,却看到城头上飘扬着常晓明所属的旗帜,水溶的脸色顿时难看不已。
“唉,又来晚了一步。”侯孝康很是不甘的一拍腿。
之前,他们是往西安府而去的,可刚进入西安府地界,就得知贼军已经全面崩溃了。
于是,又不得不紧急转道往庆阳而来,准备先捞一笔军功再说。
不然的话,堂堂开国功勋中功劳最大的北静王之后,被常晓明这个从没有领军的书生给碾压得体无完肤,以后这脸还往哪儿搁?
可紧赶慢赶的,还是慢了一步。
此时,不少人瞥向水溶的目光,都有些异样了。
可以说,这一路来起码有两千多里,绕来绕去,走了那么多冤枉路,尽是折腾了。
原本一开始是要往西安府支援的,结果在山西听到常威要来支援,便想算计常家父子一番,于是临时改道往庆阳府。
可到了中途的延安府时,又得知西安府的贼军遇到了一系列的大麻烦,快要支撑不住了。
于是,又立即改道南下往西安府。
可好不容易赶到西安府,都还没来得及多看一眼,便得知贼军已经溃败了,去府城也捞不到战功,便又调转方向,要到庆阳来。
好嘛,上气不接下气的终于赶到庆阳,却是眼前这种结果,屁也捞不到吃啊。
接下来该怎么办?又要去哪里?是不是非要把人累死不可?
庆阳城头上,常晓明笑看着水溶大军,对常威道:“怎么说,人家是王爷,从礼数上,咱们还是要去见一见的。”
随即,父子二人率领一队兵马出城而来。
“常威,果然是你……”看到常晓明身边熟悉的面孔,水溶咬牙切齿的,断定在贼军大营中搞那么多破坏,就是常威所为。
可一细想,有些时间又对不上,比如一开始贼军大营的粮草被烧,常威都还远在神京城,甚至都没有接到救援的旨意,怎么可能出现在西安府?
可不是这小子,又能是谁?
父子二人上前,向水溶简单的行了一礼。
“上阵父子兵,还真是令人羡慕啊。”一向以贤王示人的水溶,此刻也难平复心情,皮笑肉不笑的。
听到话语中的讥讽,常威丝毫没有惯着,冷笑道:“王爷从去年除夕接到旨意领兵以来,已经有大半年时间了吧。”
“东奔西跑的,败仗倒是吃过不少,像样的战绩,却是一件都拿不出手啊。”
“哪怕是面对闻香教这些乌合之众,都寸功未立,不愧是水王爷,果然很水啊。只是苦了跟着你的这些兄弟们,恐怕都会以为他们是无能之军。”
常晓明顿时脸色一变,没想到自己儿子这么不给水溶面子,还是在对方大军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