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看出什么?她又没有证据,何况还有琏儿帮我们遮掩,没事的。”
王熙凤重重吐出一口气,自我安慰的道。
“可我看大太太的样子,似乎很有底气。”
平儿自己却没有丝毫底气,心里怦怦直跳。
王熙凤沉吟了一下道:“你快去叫丰儿准备些热水,我们好好洗一下。”
平儿不敢耽搁,连忙爬起来,吩咐了下去。
而这边,贾琏还是努力的为主仆二人遮掩。
“大老爷,大太太,我们去的是忠武侯府,哪有人偷情,还专门选在自己家里的?”
邢夫人嗤笑一声:“凤丫头醋劲那么大,你不还是经常在家里偷吃?何况是那秦氏,她性子温和,又出自小门小户,哪有插嘴说话的份?”
“而且,那常威又兼祧一房,还能再娶一妻,如果她敢闹,常威就将好处都挪到另一房里去。到时候,她连哭的地儿都没有。”
“所以呀,但凡她有点脑子,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着的同时,还微不可察的瞥了贾赦一眼,因为她在贾赦面前就是如此,从不敢过问他去找别的女人,甚至还要搭把手。
贾琏顿时无话可说,只得道:“可这些都只是猜测,没有足够证据,一旦传进忠武侯耳朵里,那就麻烦了。”
邢夫人冷笑:“她自个儿就是人证,只要请府里几个有经验的老嬷嬷一验,就能验出来。”
“或是请太医,通过脉象或是别的,应该也能看出她究竟是醉成这样,还是放纵过度所致。”
贾赦捋了捋须,对这个早就嫌弃的老女人总算是高看了一眼,于是笑道:“琏儿,咱们父子今天就来个大义灭亲,非得将这事给捅出来不可。”
“那常威今年不是出尽了风头吗?连北静王和南安王都在他手里吃了亏,镇南伯还被他打成那样。如果咱们能借此事治他一治,打压一下他的气焰,那就是大功一件了。”
“说不定咱们贾府,又能得太上陛下青睐了。”
说罢,直接起身,准备拿儿媳开刀。
贾琏却是连忙阻止道:“老爷,不可呀。”
贾赦眉头一皱:“有何不可?”
贾琏小心的道:“老爷,隔壁珍大哥还有把柄抓在他手里呢。而且,他似是还知道平安州的一些事情,以前还有意无意的提醒过我一次,现在想来,他八成是知道些什么。”
“如果咱们和他鱼死网破,就算他和凤儿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顶多败坏一些名声,哪怕能影响到爵位,他现在有两侯在身,还能一起削了不成?”
“可对咱们贾府就不一样了,咱们再也经不起一次重大打击了。如果珍大哥和老爷,还有我都牵扯进去,那咱们贾府不就完了吗?”
听了这话,贾赦顿时神情一滞,脸色一阵变幻不定。
稍一会儿之后,他才道:“他怎么对你说的,他当真知道平安州的事?”
“老爷,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知道,或是知道多少,但他特意在我面前提起过平安州。咱们不能赌,因为我们输不起啊。”贾琏苦口婆心的道。
看到事情即将要出现变故,邢夫人连忙道:“你就能忍下这口气,甘当活王八?”
“大太太,事情是不是如你所说,还没个定数。若如果不是那样,不但闹出笑话,还彻底将忠武侯给得罪死了。”
“连北静王、南安王都在他面前讨不了好,镇南伯还被打成那样,我们何必冒那么大的风险去激怒他呢?”
“而且这次还幸亏他出手,才救出了薛大傻子。说不定哪天我们有个灾,有个难的,也能请他出手帮忙,何必要生生的断了这条路呢?”